“嗯。”孟毓曉輕輕點了點頭,“還有我二哥哥送的鐲,都叫他一併搶去了。”
孟毓曉著微微露了一下半截手腕,露出手腕上纏裹著的紗布,向屋裡的人證明。
“沒想到府中竟有如此歹毒的下人,昨日我們竟都被他給騙了!”老夫人憤憤地著,拿柺杖在青石磚地上狠狠地敲了幾下,“趕緊叫人去把那個奴才綁起來!”
門口有婆答應著去辦了。
孟毓曉輕輕收回自己的胳膊,宛如局外人一般看著這一家人的反應,哼,一個馬夫的話就能把你們都騙了,可見你們心裡何曾相信過我這個家人呢?
越想便越糟心,孟毓曉也不知怎麼想的,便十分委屈地看了一眼靜西王,好似想求著他就此把這孟公府踏平了一般。
周牧澤自然收到了她的目光,那種少見的目光叫人心疼,卻又心頭一暖,起碼,她是依賴自己的。
前去捉拿馬夫的婆們很快就回來了,跪在地上:“奴才們出去,並沒有瞧見那趙四,看樣似乎是逃了!”
逃了!
周牧澤眉頭一皺,十分不悅地看向孟清遠。
本以為女兒丟了,孟公府怎麼也會叫人將這個馬夫綁起來的,所以也就沒有把這個馬夫的事情放在心上,卻不想,孟公府的人竟然全信了一個馬車夫的話,還任由他跑了!
周牧澤也有些想就此把孟公府踏平了,然後直接帶著孟毓曉離開,可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這麼做。
孟清遠自然感受到了靜西王的不悅,連忙低頭:“是臣糊塗,沒叫人看住,臣立馬派人去找他,定要將他找到!”
周牧澤沉著臉,索性起了身,極其不悅地:“這些本是孟將軍的家事,本王也不宜過問,如今既然已經將三姐送回,也把一切都解釋清楚了,本王便先回去了。”
“差不多午膳時間了,王爺不如留下來用膳?”孟清遠跪在地上轉了轉方向,聲詢問靜西王道。
周牧澤稍稍留了一下腳步,倒是有些想留下來和孟毓曉用午飯,可是仔細一想,留下來也不可能同孟毓曉單獨用膳,反而叫她不舒服。
“不用了,本王還有公務要忙。”靜西王開口拒絕,卻停了腳步,“對了,方才本王送三姐回來的時候在街上聽了一些不該聽的閑言碎語,此事到底關乎府中三姐的名聲,還是應該仔細查查才好,這樣的事情,若不是府裡人走漏了風聲,外人也不可能知道。”
靜西王這看作無意的一句點撥,便叫屋裡的眾人都變了臉色。
這話的意思,大家都懂,很顯然是有人故意傳了話出去,而且孟清遠昨晚特意交代過不許傳出去的,丫鬟婆們自然不敢知法犯法,能夠這樣做的人定然是府中某位有權勢的。
焦芙蓉立馬有些慌了,若不是因為眾人都站著,她擠在後面不易叫人察覺,只怕這個時候大家都會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