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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亂』七八糟的破事是如何發生的, 千手扉間毫無頭緒。此時此刻, 這位官方設定是“熱烈豪邁”, 櫻花妹愛稱“卑劣様”,本地一般叫作“聚聚”的科研專家、禁術大師、未來的二代目火影,有一種強烈的、發揮其戰國第一快男屬『性』, 逃離現場的衝動。
頭一陣一陣發緊,思維不時斷片, 記憶糊成一鍋粥,手腳偶爾還有不明顯的運動不協調。那是大腦異常放電導致,但以當前時代科學狀況和人們的認知水平,他還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簡言之:千手扉間正處於中毒狀態。
罪魁禍首此刻正緊閉雙眸皺著眉頭沉酣正好,就躺在他腳邊的榻榻米上。一頭輕易模仿不來的黑長炸混著眼淚和其他別的什麼『迷』之黏稠『液』體糾結成綹,恰好為這位睡得團成一個球的不明人士披上一層完美的刺蝟皮。
是男人這時候就不能逃避現實,即使是完全遭遇無妄之災莫名躺槍的男人。
他倒是有心把肇事者揪起來質問清楚,可是當前情況下薅著頭髮喊醒她似乎顯得他很渣?那就掀被子——看著女孩子身上慘不忍睹的痕跡, 身下不可描述的一片狼藉, 和她更加縮成球的身體, 這個男人自覺心虛, 放下被子掖好被角,內心一百個宇智波斑左手鐮刀右手火焰團扇奔騰而過。
又是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眩暈過後又是一陣彷彿壓榨腦漿似的鈍痛, 扉間痛苦地揪著自己的白短炸來對抗頭痛。他缺乏處理這種事的經驗, 又覺得現在拔腿就走還是顯得太渣, 而且肇事的女孩子身份特殊,不能用一般態度處理,只好坐在門口的位置閉目養神,等待她醒來,要一個解釋。
澄清一下,作為一位真實年齡三十掛零的男人,扉間的人設絕對沒有這麼容易炸『毛』。但是,考慮一下現在的情況吧:他的四肢還在由於不知名『藥』物的餘威作用而運動不協調,頭疼得就像被他自己飛雷神斬過很多次,根本無法有效集中注意力思考,易怒是注意力不集中的典型表現。
窗紙透出熹微的晨光,千手扉間睜開眼睛,焦距重新聚攏的過程中,大腦重新開始工作。眼前的場景讓他頗為震驚:
榻榻米還是那個榻榻米,被子還是那個被子,狼藉還是那片狼藉。狹小的房間裡沒有任何被動過的跡象,空氣中仍然瀰漫著他所熟悉的和不熟悉的混合在一起的某種特殊的氣味,還有些許令人頭昏腦漲的甜膩的馨香摻雜其中,就和昨晚劣質的香料一樣。除了那位身份稍微有點特殊的女孩子,不在原地。
果然是天生邪惡的宇智波,不知道又使了什麼手段,悄無聲息地,在一位段數相當高的感知系忍者的眼皮子底下,脫身而出,成功消失不見。探出手指按在地面上,全力感知她的查克拉,果不其然,感知力的最大有效範疇之內,甚至揪出了幾個工作時間出來『摸』魚的魂淡,卻全無那個宇智波家的女孩子的痕跡。
捂著疼痛越來越劇烈的頭,反正既定事實無法改變,不如思考一下自己不小心陷入了宇智波的什麼陰謀,以及如何善後處理這件事。
房間的門被敲響,探頭探腦的忘八帶著掩飾不住的滿眼豔羨,小心翼翼地下達了催費通知:“這位……尊敬的大人,三條街上的‘一期揚屋’的振袖新造,松子格子轉告,她還沒開始正式做工,貿然當了她的‘水揚相公’,‘見面禮’與‘聘金’的價錢您看著辦。她跟著的日暮太夫,是上一年的花魁。那個,花魁的身價,可不同於一般的太夫……”
侍者的聲音隨著怒火上漲漸漸被隔絕,扉間暫停了思考,宇智波的陰謀和善後事宜都見鬼去吧,他現在滿腦子刷屏的只有一句話:
——宇智波扉錯!你給我等著!!
被扉錯單獨約見的時候,扉間本以為有什麼陰謀等著他,比如她知道了父母死因的詳情,過程與細節,像她母親一樣準備向他復仇。
他當然不知道,從未見過父母的扉錯,她的心中並沒有父母的具體形象。對她而言,“父母”一詞的含義,和“六道仙人”“和平”差不多,是一種象徵著“美好”的期待。沒有誰會為了虛無縹緲的期待去殺死有意無意照顧過自己的人。
對扉間來講,接下來的發展始料未及,用“陰溝裡翻船”來形容並不為過。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的目的,就是睡他:或者說製造出睡了他的假象。
他是做好了“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心理準備來的,根本沒想過還會有“一言不合就開車”這種可能發生。看到披著松子格子的馬甲的扉錯一本正經地按照程式,調香烹茶,刻意等她先喝一口示意沒有毒,才不耐煩地接過,等她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