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是受害者,簡單的做完口供,等著家長來接。
板頭少年的父親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氣喘吁吁的站在警察門口,“我來接我兒子!他叫陸寒姜,板頭的那個!”
他全程都沒有看顧興一眼。
“爸,就是他們兩個欺負我!”陸寒姜指了指坐在一邊的兩個人,“他們還惡人先告狀!最重要的是,那個保安是他們的人!”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紀家的人沒有來,來的人是紀長恩的律師。
“好好,爸幫你做主!”安撫好陸寒姜,男人冷漠的看了一眼,對警察說,“我希望給我兒子一個公道,事情查清楚了嗎?”
警察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這些過分溺愛孩子的家長見過了,翻了翻記錄,“已經查清楚了,你兒子先動手,念在未成年,讓家長帶回家教育。”
傷的最嚴重的是顧興,男人也不太好說什麼,認真看了看才認出來他是顧興。更沒有再說什麼,拉著兒子離開了。
紀長恩跟著律師走了,而顧興的媽媽一直沒有來,最後還是老邢來領他回家。
坐在老邢的小破車裡,顧興一直低著頭,嘴角的傷口還有點疼,特別是肚子上的那一下,五臟六腑都難受死了。
老邢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接開車把他帶到醫院。
他低著頭,看不見表情,小聲的說:“我不看醫生,我沒有錢……”
老邢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戳了戳他的嘴角,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氣。
“走吧,都疼成這樣了,還嘴硬!”老邢強拉他進醫院。
最後拗不過他,把他帶回自己家。
坐在沙發上,他打量這房間的裝飾,很溫馨,有很多的小玩意兒,特別新奇。房間不大,兩房一廳一衛,傢俱齊全。
老邢找來醫藥箱,幫他處理傷口。
陽臺上的報春花開了。
“真沒用,居然沒打贏!”老邢點了點他的腦袋,“讀書讀傻了?被人打了也不知道還手!”
顧興慚愧低下頭,因為太餓了,吃完了老邢端過來的面,整個人感覺身體疲憊,打了個哈欠。
老邢沒有衣服給他換,就拿出那件他從來沒有穿過的班服給顧興。
“洗了澡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