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軟軟地應了聲好，窩在他懷裡，任由他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慢慢悠悠地搖動著船槳。
小鎮的夜色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她們的小船穿過一座座的石橋，石橋邊上有很多小攤小販，離得近了還能聽到一陣陣的吆喝叫賣聲。
“封玄燚，我想要吃糖炒栗子。”
“嗯，去買。”
“封玄燚，我想吃包子，要兩只！”
“好，兩只！”
“封玄燚，還要紅豆湯圓！”小姑娘小臉一亮，晃著他的胳膊撒著嬌。
燚王就這麼跑了好幾趟腿，也不嫌煩的。
他這輩子僅有的一些耐心都用在這小東西身上了。
沒多一會兒的功夫，船上的小桌子上就擺滿了吃食，那軟墊子上更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面具，衣帽扇子，盆景花卉…
他瞧著好的，都給她搬了回來。
墨琉璃咬了一口紅豆湯圓，那眼淚就撲噠撲噠地落了下來。
“怎麼了？燙著了嗎？”封玄燚正替她剝著糖炒栗子呢，就見小姑娘那小臉上滾著淚珠了。
立刻停下手裡的動作，去看她。
大手遞到她嘴邊：“快吐出來。”
墨琉璃吞下嘴裡甜甜糯糯的紅豆湯圓，搖了搖頭：“不燙的。”
“那是怎麼？咬著舌頭了嗎？乖，伸出來讓我看看。”
墨琉璃繼續紅著小臉搖頭：“我才沒那麼笨呢！就是覺得紅豆湯圓太好吃了，吃了就沒了。”
她就是一時間想起了以前，她那會兒特傻氣，覺得她要是能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紅豆湯圓該多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