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媽,我肚子疼!”
徐媽媽臉色大駭,急急的就跺了跺腳:“小姐,說了不能吃不能吃你非要吃!我這就去讓人給你拿馬桶來!”
“徐媽媽,這外頭的人都是睿王府的下人,若是她們稟告給了睿王那不是出大丑了,徐媽媽,還是你叫一個人跟著一起去吧,給她們些銀子,讓她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個還是要的,還是小姐想得周到!”徐媽媽認同的點了點頭,就走到了屋門前拉開了屋門。
大門開啟時,依稀可聽見外頭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的喧嘈聲,杜依依側耳聆聽,聽到屋外徐媽媽拉著一名侍婢走了。
只要這一關過得去,便可離開這個鬼地方,杜依依心想著如此,斜睨見在燭光下金碧生輝的鳳冠,她當即用力將那幾顆溫潤潔白的摳了下來放進了衣袖裡的暗囊之中,有了昨夜的打算,她早已經將先前徐媽媽變賣首飾的銀票藏在了懷裡,這筆錢已經足夠她在異鄉置辦一處宅子隨心所欲安享天年了!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能逃得出去。
“小姐。”屋門,再一次被徐媽媽推開了一條縫,在她手上提著的,是一個抹著茶油的新木色馬桶。進屋之後,徐媽媽就將馬桶放在了屏風後的牆角跟。
杜依依捂著肚子,面色難堪:“徐媽媽,你先出去吧!把香草叫進來就是了!”
徐媽媽瞭然一笑,輕聲應了聲唉,就隨即拉門走了出去。
徐媽媽一走,杜依依就立即拿起了梳妝檯上的匣子藏身在了屏風後。
屋門被香草推開帶上。
“香草,來幫幫我!”屏風後,杜依依舉高了匣子。
“是,小姐!”香草簌簌向著屏風而來,可當她的人才走到屏風後,杜依依高舉的匣子,就生風一般的衝著她的腦後勺砸了下來。
在香草的身軀正要向地下栽倒之時,杜依依抬腿伸手,讓香草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屋外徐媽媽聽得那一聲輕微的悶哼聲,斜睨見兩側婢女哪細微的神情,輕咳兩身替杜依依掩飾了起來。
她這一下用了七成力,足以讓香草昏睡一兩個時辰了,放下匣子將香草拖到了一旁只後,她開始忙活了起來,只消片刻的功夫,她就將兩人的衣裳做了調換,然後又對著銅鏡按著香草的髮式紮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將香草那支銀釵戴了上去,最後,她才將香草抱上了床榻用大雙喜鴛鴦紅被給她蓋上放下了紅羅帳。
然後,她將徐媽媽叫了進來。
依舊是隔著屏風,她喊了一聲。
“小姐,可要奴婢去叫大夫來?”徐媽媽心中焦急。
“不用了,今日叫大夫不吉利,徐媽媽,你上前來。”杜依依的聲音彷彿遊絲,十分虛弱,然則,屏風之後的她卻是兩眼通亮高舉匣子。
對,她等的就是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