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股火氣上來又喊:“你知不知道你如果不記起來,弄不好鬼嬰就會出世,到時候會死很多人的。”
鐵牛被我一聲咆哮,嚇得差點癱倒在地,全身抖索,鐵牛也知道自己闖禍了。
看到鐵牛的模樣,朱穎有些不忍,勸解道:“金灶,你先別發火,讓鐵牛好好想想。肯定很想起來的。”
雖然朱穎如此說,我看到朱穎也很緊張,要知道一旦鎮魂碑放錯,葬陰山中的煞氣源源不斷的注入鬼嬰體內,就算到時候朱穎得到了鬼嬰,恐怕也無法進行易命了。
我深吸了幾口氣,試圖壓下心頭的怒火,老實說我現在都有一棒打死鐵牛的心了,好端端的正事不幹跑來扒人家墳頭,現在好了,項寒易忍住萬般心痛才截斷的母臍血脈就被鐵牛給破壞,想起來就氣人。
“看什麼看,趕快想。如果想不出來,我就點亮最後一盞八卦油燈,讓你永遠迷失在這間密室之中。”我見到鐵牛還有心思看著自己,壓下心氣頓時衝了上來,出言恐嚇道。
被我一嚇,鐵牛頓時臉上冷汗直冒,連忙求饒道:“金灶,你別慌,我一定回想起來的。”
“快點想。”樑子揮舞著手中的拳頭幫襯道。
鐵牛不知道是被我話嚇到了,還是被樑子的拳頭嚇到了,正埋著頭努力的回想著。
看到鐵牛還算上心的模樣,我沒有繼續逼鐵牛,而是看了眼一旁的朱穎,朱穎極度的緊張,一雙玉手用力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角,我本想安慰下朱穎,但想想還是算了。
從某種意義上我和朱穎是對立的,我是想阻止鬼嬰現世,最好能讓鬼嬰重新墜入輪迴,而朱穎則是希望鬼嬰出世,隨後她可以利用鬼嬰渡過她二十四歲遭遇的增劫。
但是大家暫時的目標一致而已,那就是大家都不想鬼嬰被注入過多的煞氣,朱穎是擔心鬼嬰被注入煞氣以後無法易命,而我則是擔心鬼嬰一旦被注入過多的煞氣,恐怕以後也更難阻止鬼嬰的出世。
緊張,忐忑,我和樑子、朱穎都是無比緊張的望著思索中的鐵牛,心中祈禱鐵牛一定要回憶起來,否則事情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鐵牛努力的在回憶,雙手不停的扯著頭髮,偶爾還會用力的敲打著自己的頭。
看到鐵牛的模樣,我的心中隱隱的掠起一股不安。
“金……金灶,我想起來了。”過了半晌,鐵牛猛的抬起頭,略有些結巴的說道。
“你想起來?”我聞言,頓時掠起一股驚喜,連忙追問道。
聽到鐵牛的話,朱穎和樑子也是一臉期待的望著鐵牛。
“好像……好像有圖案的那邊朝向入口的位置的。”鐵牛說道。
“好像?”我聞言,頓時有些崩潰了:“鐵牛,我不要你的好像,你懂嗎?萬一錯了搞不好真的會死人的。”
“金灶,我真的想不起來,你別逼我了,你們去問大牙吧,當時是大牙要搬石碑的。”鐵牛無比驚恐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