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穎走後,我在祠堂邊上的小祠堂沉思了一會,便直接回家休息了。
夜色漸深,走到嘉蔭村的村間道路上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寒意。
回到家裡,我徑直上樓休息了,靜靜的斜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白花花的天花板,我心中感慨萬千。
朱穎是個可憐的人,或許朱穎的身價不一般,但她只不過是一個女孩子,一個死命劫改變了朱穎許多,也讓朱穎承受了更多,想想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整天和魂魄打交道,那將是何等的悲哀。
想到朱穎的可憐的身世以及死命劫,我不由得想起子歸山的鬼嬰。
鬼嬰兇穴締造了鬼嬰,鬼嬰可以害死嘉陽村兩千餘名村名,但是某種意義上鬼嬰也能救朱穎,這有點像古代帝王的座右銘,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結果如何就看駕舟之人如何行駛,鬼嬰亦然,雖然我不知道當初締造鬼嬰兇穴的人為了什麼,但是從賴布衣將鬼嬰兇穴當成對後人的一種考驗,我隱隱覺得鬼嬰並沒有傳言的那麼可怕。
在祠堂小平房裡朱穎的一番話語,我感覺自己的心境改變了不少,先前對於鬼嬰噤若寒蟬,深怕鬼嬰出世,但是此刻由於朱穎的原因,我對鬼嬰的恐懼減少了幾分。
想到了鬼嬰,我猛然想起自己闖入鬼嬰設定幻境的情形,腦海中浮現出那小型棺材上面的留字:襁褓未暖兒影單,母悽父悲寄來生。
老實說我一直很疑惑,鬼嬰既然已經甦醒,如果真如傳言中鬼嬰兇惡無比,那為何將自己和樑子引入幻境之後並沒害自己,而只是讓自己看到了鬼嬰所在的地方,我隱隱覺得鬼嬰將自己引入幻境是有深意,否則鬼嬰不可能平白無故塑造出一個幻境,讓自己看到小型棺材上的留字的。
只是我想不通鬼嬰想告訴自己什麼。
猛然間,我想到了一個驚人的可能,那就是鬼嬰故意將自己和樑子引入它所在地方,目的是想讓自己消滅它。
雖然我覺得這個念頭有些荒唐,但是莫名的我覺得這就是鬼嬰想告訴自己的,聯想起鬼嬰先前害人流下的鬼淚石,或許是因為骸笑骨的原因,鬼嬰並不想害人,或者說鬼嬰也不想像現在這般活在子歸山之中,寄來生是項寒易的期望,恐怕這也是鬼嬰的希冀,鬼嬰也想結束現在的生命轉世重生,與它未謀面的父母見面。
覺得鬼嬰可怕之外,我隱隱覺得鬼嬰也有可憐的一面。鬼嬰的命運一直被那締造兇穴之人掌控,此刻就連轉世都是一種奢望。
既然知曉鬼嬰故意締造幻境是有深意的,想必那鬼嬰是想讓自己想辦法消滅他吧,既然如此的話,那自己醒來在葬陰山恐怕也有深意,否則鬼嬰完全可以將自己和樑子送到密室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將自己和樑子送到葬陰山,我隱隱覺得葬陰山隱藏著埋葬鬼嬰的辦法,或者說鬼嬰想要告訴自己它死後希望自己將它葬在它父母的合葬墳之中。
我思索了一番,貌似這兩種猜測都有可能。
只是我不明白鬼嬰將自己和樑子送到葬陰山之後,為何還要將樑子送回嘉陽村的祠堂墳冢前面,貌似這有些不合情理。
我雙眉緊鎖,苦苦思索著問題的關鍵,終於我想到了一個解釋,那就是鬼嬰可以看透人心,唯有如此才能解釋鬼嬰後面的行為,自己因為害怕鬼嬰現世害人,所以一直希望埋葬鬼嬰,這也剛好符合鬼嬰想死的意願,而樑子先前也和我一樣希望埋葬鬼嬰,但從杜村長回來之後他也希望得到鬼嬰,然後透過鬼嬰進入傳承陵墓獲得先祖賴布衣的風水傳承,從某種意義上講樑子對鬼嬰有所企圖,鬼嬰就是察覺到樑子的企圖,所以才將樑子送回了嘉陽村墳冢前面。
如果僅僅是為了告訴自己希望鬼嬰死後將它葬入合葬墳的話,那鬼嬰完全沒有必要將樑子送回嘉陽村墳冢,唯一的解釋就是鬼嬰將自己送到葬陰山的合葬墳是想告訴自己什麼,而且極有可能關係到如何消滅鬼嬰。坑住上血。
想到這裡,我頓時睡意全無,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正要起床趕往落魂山查個究竟,要知道鬼嬰很有可能留下如何找到鬼嬰所在的線索,如果真有線索的話,那自己就不用去闖那可怕的四象八卦陣了。
隨即我翻身下床,穿好衣褲,正要下樓,忽然從樓下傳來一聲異響,我聞言,心神一凜,連忙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凝神聆聽起來。
吱呀一聲,好像是樓下房門被開啟的聲音。
我所住的房間剛好是儲物間的樓上,那開門聲豁然就是從儲物間裡發出了,難道家裡進賊了?我暗忖道,但是很快被我否則了這個念頭,嘉蔭村地處偏遠,平時很少有外人入村,更不要說小偷,如果小偷看上嘉蔭村的話,那這小偷的眼光也太差,這個人做小偷簡直是對小偷的侮辱。
如果不是小偷的話,我的心中頓時掠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緊接著樓下的儲物間又傳來砰的一聲響動,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翻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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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儲物間的房門,然後不小心碰到東西?我隱隱覺得樓下傳來的聲響有些不尋常。要知道深更半夜,不是進賊的話,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家裡進鬼了。因為樓下的房門我一直關閉的,而且房門時間久了,木板有些膨脹,就是我自己去推房門都有些吃力,所以樓下房門不可能被老鼠什麼小動物碰巧開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