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樑子趕到杜老家院子的時候,八十多歲的杜老正在院子裡練著五禽戲,五禽戲相傳是一代神醫扁鵲傳下來的,據說有強身健體的功效,杜老如此年紀身體還這麼硬朗恐怕多拜五禽戲所賜,在我看來,杜老能在布有噬靈局的嘉蔭村活到八十多歲簡直是個奇蹟。
“杜老,在鍛鍊啊?”我和樑子走進院子,對著正在練著五禽戲的杜老說道。
“金灶,樑子啊,找我老頭有事嗎?”杜老聽到我的喊話,動作不停,轉過頭問道。
“是啊,有些問題想請教下杜老。”我客氣的說道。
“哦,你們先坐會,我打完這套五禽戲就來。”杜老回道。
“好的,杜老,你先忙。”我說著徑直走到杜老家門口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樑子也跟了上來。
杜老很認真的練習著五禽戲,看到杜老八十多歲的高齡居然還能將五禽戲做得如此標準,這點讓我驚愕不已,俗話說戶樞不蠹,流水不腐,看來這身體也是同樣的道理,唯有經常運動,這身體才能保持良好的機能。
雖然我羨慕杜老的身體,但是如果讓我每天這麼早起床練習五禽戲的話,我肯定堅持不了。
“金灶,你幹嘛好端端的關心起祠堂以前的情況啊?”樑子湊到我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樑子,先前你們沒進那密室的時候,我和朱穎都聽到了那密室中傳來了超度魂靈的梵音,所以我覺得那密室不簡單,可能不僅僅是斷脈的所在。”我解釋道。
“超度魂靈的梵音?”樑子被我的話嚇了一跳,隨即有些不解的問道:“金灶,那密室我和鐵牛也進去過,為何我們沒有聽到啊?”
“那梵音只有很安靜的時候才能感應到。”我說道。
聽了我的話,樑子儼然有些理解了。
“金灶,樑子,你們兩個小子怎麼這麼早過來找我老頭?是不是想跟著我學五禽戲啊?”這時,杜老已經打完一整套五禽戲,隨即從邊上的搖椅上取過一塊毛巾邊擦汗邊走過來問道。
見杜老走過來,我連忙站了起來,因為有了前面杜書記的教訓,我知道不能直接詢問,否則會引起杜老的猜測,畢竟現在嘉陽村下面是斷脈所在,一旦杜老起疑,心血來潮就檢視就麻煩了,所以我和杜老客氣了幾句:“杜老,我還是算了吧,現在還年輕,等年紀大了您再教我吧。”
“你這孩子,等你年紀大了,我這老頭恐怕早就進棺材了。”杜老百無禁忌的說道。
“怎麼會呢?您老身板硬朗著,肯定會長命百歲的。”我說道。
杜老聞言,笑了笑,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隨即杜老也在邊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好奇的問道:“金灶,你這麼早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我聞言,隨即將前面對付杜書記的說辭重複了一遍後,隨即好奇的問道:“對了,杜老,你說佛家的廟宇怎麼會建立在嘉陽村中央啊,這好像有些奇怪啊?”
“金灶啊,這事你還真問對了人,整個嘉蔭村恐怕只有我這老頭知曉這件事情。”杜老右手撫摸著下顎銀白的長鬚,略有得意的說道。
我聞言,頓時有些感慨,這人長壽就是好,經歷的,聽到的都比別人多,隨即滿懷期待期待的望著杜老,等待著杜老的解說。
“金灶,你知不知道嘉陽村村口對面的葬陰山上有座鬼嬰兇穴啊?”杜老問道。
聽到杜老的問話,不明白杜老所指,恭敬的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隱瞞的回道:“易老曾經和我說過。”
“哦,易老和你說過啊,想不到你還和易老如此聊得來,真是難得,現在年輕人都懶得理睬我們這些老頭了,不錯。”杜老深有所感的嘆了口氣。
“怎麼會呢?現在年輕人生活壓力大,都惦記著拼搏事業吧。”我解釋道。
杜老聞言,露出一絲苦笑,隨即恢復了平靜,繼續說道:“既然易老和你說過,想必那項寒易與歐陽若水的故事也和你講過了吧?”
我聞言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其實項寒易和歐陽若水這個故事中除了讓人感傷的歐陽若水外,還有一位可悲的女子,她的名字叫玉蝴蝶。”杜老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