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廖遠明嚇暈的那隻魘,歪了歪脖子,想要疑惑的去看同伴。
結果用力過猛,脖子咯吱一聲,直接斷了。
它伸手,小心翼翼的將腦袋扶正,裝歪後還扭了扭。
等徹底弄好,也忘了剛剛說的事。
低頭看著堵在門口的廖遠明,還伸腳踹了踹。
“這個一點都不經嚇,不還有個嗎?”
三個魘顯然是憋久了。
以前誰都不敢嚇,就怕被打個魂飛魄散。
這回是接了天師的單,那叫一個有恃無恐。
女人躺在床上,睡的那叫香甜。
它們湊上去聞了聞,沒有半點的美味,讓魘有點索然無味。
但答應的事,還是得做的。
“我來!這回輪到我了!”
一個魘興奮的自告奮勇,臉貼著臉直接壓了上去。
“唔……”
床上的女人從鼻間,努力發出微弱的聲音。
全身像是被死死束縛著,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每顆細胞都發出殊死掙扎。
可她越是反抗,胸腔被死死壓著的窒息感,就越是讓她有種瀕死的恐慌。
張迎月覺得她掙扎了,至少有整整十分鐘,眼睛才勉強撐開條細縫。
貼著她眼前的是兩顆,黑的像孔洞似的眼睛。
眼眶像是被剝掉了皮,露出腥紅的肉色。
張迎月甚至能感覺到用冰涼刺骨的鮮血,落在她的臉上。
順著臉部的弧度,滾進了她的嘴裡。
強烈的噁心感,讓她全身上下每顆細胞都產生強烈的不適,想要嘔吐。
喉嚨間發出的聲音,像沉重的沙發角,在木質地板發出的拖拽聲。
窒息與恐懼逐漸讓她,翻起了白眼。
顯然是副快要暈過去的模樣。
但這次的魘學聰明瞭,它在張迎月快要暈過去之前,突然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