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洛建利的臉色都是變幻莫測的，沒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麼……不，有一個人可以看出來，就是在停車場陪女兒的厲子漠。也正因為厲子漠能看穿他，所以洛建利從來不來董事會參加會議。
“不！這字不是我籤的，我沒有賣股權，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董事長，你給我點時間，我肯定會查明，這股權肯定有問題。”趙幸臉白目赤！
洛曼溪點頭，“但是黑紙白字就是如此，要不趙叔您回去和小舅子再商議一下？”
“我肯定饒不了這小兔崽子！”趙幸眼角都快要爆出血了，扯了脖子上的領帶，急怒而走。
洛曼溪繼續翻閱手裡的檔案，平靜如常道：“接下來是誰了？”
挨著趙幸坐的人，咕咚~吞嚥了一口口水，從座位上戰戰兢兢的站起來，沒敢坐著回話……
洛建利低垂著松老的眼皮，暗暗思忖自己的這個侄女，他還真是看走眼了，她那麼多年在自己手下裝乖作巧，就是怕自己收拾她吧。現在已經羽翼漸豐，就原形畢露。
洛芊芊坐在洛建利身後的位置，她一直有意無意的觀察著洛曼溪。
對於這個三年不見的堂姐，她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她和她可以說是朝夕一起長大的。她才比她大兩個月，受的教育也一樣，成績上樣樣她都比她好，就連私教老師也說，她遠遠不如自己，但是此時，她隱約覺得她或許並非表面表現的那樣。
洛曼溪有察覺到洛芊芊的目光，那種詭芒吞吐，讓她心裡直覺沒有什麼好事。又思及，她手裡可能有自己曾經欺凌厲子漠的錄影帶……握筆的動作緊了緊。
厲子漠給楊天發了一條資訊，詢問會議開得如何了。
楊天回道：洛總沒問題。
“雅雅，還要半個小時，媽媽才能出來，我們去商場轉轉吧，看看玩具？”厲子漠捏捏雅雅軟軟嫩嫩跟布丁一樣彈滑的小臉。
“好。”雅雅對這個建議很滿意。
洛曼溪聽著那些董事和集團高管的自我介紹，在輪到夜少凡時，洛曼溪看了他一眼。
“夜少凡？好像有點兒耳熟。”
夜少凡笑道：“我比董事長大兩屆。”
洛芊芊出聲，“姐，他是學生會主席，也是汪環的朋友。”
“我說呢。”洛曼溪笑了，“帝大的風雲人物啊。”
“不敢當。”夜少凡謙遜回道。
“汪環現在怎麼樣了？”洛芊芊問了一句。
夜少凡回道：“汪環是學生會宣傳部的部員，我和他只是公事關係，並無私交。”
“是嗎？”洛芊芊笑道。
“是。”夜少凡開啟自己面前的筆記本，對洛曼溪道：“相比去年同季度，我們通訊科技的國內總收益增長11，和上季度持平。國外市場，因受到國際形勢的影響，俄羅斯區……”
夜少凡開始彙報工作，對於洛芊芊的八卦話題，並沒有興趣繼續。
他沒有興趣，但有感興趣的。不說其他人，洛建利就挺感興趣。
藉口方便，讓洛芊芊推著離開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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