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和浣葛侯在正房之外,先前軒轅玦走出去的時候她們看見了,心裡著急沈風斕怎麼還不出來。
待見了她出來,兩個丫鬟又是一副急得要哭了的模樣。
“你們倆能盼我點好嗎?我在裡頭用了晚膳,一點事兒也沒有。”
浣紗聽後放心了下來,扶著她慢慢往回走,待離正房遠了些又輕聲問:“王爺怎麼先走了?”
她不答話,反問道:“他往哪個方向走了?”
浣葛機靈地朝身後的方向一指,“就是那邊。”
以正房為中心,靜清院在王府的東南角,那裡陽光充足地勢廣闊,適合花木生長。
浣葛指的方向在王府西北角,遠遠看過去房舍雖多卻不奢華,一時也想不到是做什麼用的。
她掩口輕輕打了個呵欠,“走吧。”
她最近嘔吐的症狀好了,胃口一開吃飽了就犯困,恨不得現在就躺到床上擁衾而眠。
浣紗和浣葛見她這般不在意的模樣,想問這洞房花燭夜該怎麼辦,一時又開不了口。
看著沈風斕平坦的腹部,浣紗輕輕一嘆。若是這位晉王殿下不肯踏入靜清院,日後這孩子顯懷了又該如何解釋……
那一聲輕嘆落在沈風斕敏銳的耳中,她淡淡一笑。
盡人事,聽天命。
一回到靜清院,她便發現房中多了個綠衣的丫鬟,和紅妝兩個站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其餘的小丫鬟都不知道何處去了,一見著她進來,紅妝有些不自在地上前行了禮,隨後綠翹也上來行禮。
平心而論,要是以容貌定丫鬟的等次的話,紅妝和綠翹堪配一等丫鬟。
紅妝生得額頭飽滿鼻尖高挺,頗有些西北民族的異域風情。
綠翹不及紅妝生得好,勝在氣質嫵媚。
她換了一身尋常的綠色綢衣,與方才在正房中所見的那身薄紗相比規矩了許多。
沈風斕唇角一勾,這兩個人倒像是鬥雞一般,偏偏其中一個還是軒轅玦收用過的。
他可真會為難自己,把這樣兩個人給自己當丫鬟。
“綠翹?芳姑姑怎麼處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