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娥看向韓連長，道：”韓連長，魏玉芳不是學醫的嗎，喊她過來幫忙。”
韓連長面露出猶豫，“可她是個犯人，要配合公安同志調查。”
“現在公安同志還沒到。”看何花這模樣，是不會讓崔護士碰一下的，女人生孩子，雙腿之間那地方肯定要看的。
“我快疼死了，你快去喊……”何花虛弱地道：“快去，快去……”
看著婆娘痛得臉皺成一團，頭發都因為汗水濕透了貼在腦門上，韓連長也沒辦法了，對楊小娥道：“那這裡有勞你和崔護士幫著，我去去就來。”
楊小娥答應了聲，坐在何花跟前，雙手握著她的被汗水浸濕的掌心，安撫道：“嫂子，你不要緊張，保持思想放鬆。”
“對對對。”站在床邊的崔護士點頭，緊張情緒會直接影響子宮收縮，從而引起疲勞，乏力等，會影響産程的進度。
雖然何花沒讓檢查，可崔護士透過體外檢查，已經詢問，發現當何花不管怎樣改變姿勢，子宮收縮都沒有停止，而且痛感大約十分鐘一次，這是一開始，現在痛感越來越密集，預計馬上進入第二階段。
如今何花需要的是養精蓄銳，保持體力，穩定情緒，而這些崔護士沒告訴何花，楊小娥那邊已經一邊安撫一邊講出，看來是個有經驗的人。
楊小娥年紀輕輕，瞅著不像生過孩子的，但講的那些話都挺專業的，所以崔護士也挺放心。
上輩子楊小娥記得，女工友在分娩前，醫生有吩咐她老倌拿幹淨的毛巾擦雙腿之間，說是保持區域性清潔，預防感染。
這會楊小娥看到何花在吸氣呼氣，情緒比較穩下來了，便轉身去門邊拿走掛在門背後的一個毛巾，再拿來一隻盆，把開啟的水倒進盆裡，毛巾蘸水之後把水擰走，走到床邊，示意崔護士避開。
本來這些工作室崔護士來做，可曉得何花不願意把私密部分展露出來，崔護士便背過身子去。
“嫂子，我給你擦擦，保持衛生，別感染了。”怕何花不配合，楊小娥簡單把後果講出來。
何花點了點頭，“你擦，你擦。”
楊小娥拿毛巾，示意何花把雙腿張開，仔細地清洗著，這一刻，何花只是一個代生産的孕婦，什麼幹淨不幹淨的，楊小娥就沒管了，只想著她能順利把孩子生下來，畢竟，什麼仇怨的在生命面前都顯得太渺小了。
清洗幹淨之後，楊小娥去弄水，擰幹，又把何花的大腿內側和下腹部擦幹淨。
昨晚了這些，張振國也進來了，本來女人家生孩子這種事情他一個大男人不方便插手，可小嬌妻是個外行人，張振國怕她管事最後不落個好處，所以也跑過來盯著。
只是張振國的擔心是多餘的，小嬌妻是個外行人，表現得卻很熟手，並且面色沉著冷靜，比崔護士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