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就隨我去部隊。”張振國這次語氣很是堅決果斷，毫不猶豫。
“不行，以後再說……”
“必須去。”
張振國反應比剛才更果斷，而楊小娥卻一臉溫和地跟他講道理，“振國，我曉得你為家裡擔心，這樣，往後我就擱工作室那邊待著，這邊請人過來一天二十四時照顧，你看，成嗎？”
這樣倒是隔斷了兩邊人的吵嘴，只是，都在一個村子，難免還會拌嘴，不過，考慮到小嬌妻放不下生意的事，張振國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硬邦邦地道：“但不超過三個月，到時，綁著也要把你綁去部隊。”
楊小娥從他眼裡看出了擔心和歉意，心裡暖暖的，鼻子酸酸的，眼眶有些紅了，點了下頭，道：“好，聽你的。”
三個月也夠工作室成長了，到時買個小汽車，反正一零一邊防團距離建設村也不遠，隔三差五回來搭把手，生意不會差太多。
張紅軍是被小兒這番絕情的話給傷著了，自個身體擺在眼前，隨時都能斷氣，大兒腦子不中用經常擱村裡鬧事，小兒一走不回，那張家就徹底毀了。
得虧了兒媳婦這一番情誼話，不然，以小兒這強硬性子，沒準兒明天一早就收拾去部隊。
張紅軍心裡好歹鬆了口氣，但一想到侄女的死跟兒媳婦有關，那鬼火沖又湧了上來，道：“要走趕緊走！我也不指望你跟她離了！你愛咋個就咋個，就當我沒生養過你這個娃娃！”
楊小娥趕緊裝模作樣，語氣平靜地勸，“爹，你別氣了，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對我和振國的誤會。”
“放狗屁！你恨不得香香死，火就是你放的！”張紅軍怒得粗話都講出來了。
楊小娥依舊眸底真誠，面色平靜，“爹，我沒放。”
“還說不是你放的，你巴不得香香死，就是你了！你個不講實話的！”
“爹，我說的就是實話。”楊小娥堅持說，委屈的眼睛又開始紅了，抬頭對上張振國的目光，楚楚可憐的樣兒惹人心憐，“振國，你看，爹就是認定我縱火殺人，我……”
張振國緊了緊拉著小嬌妻的手，俊臉除了愧疚全是心疼，接著轉過頭去，對上爹時冷下臉來，“爹，我難得回來一次，一家人就不能好好說話？”
張紅軍是真有點怕小兒去部隊就不回了，那樣自個死後大兒就沒人護著了，於是強壓住心底的鬼火綠，問，“行，那你說，你可有啥證據？”
楊小娥將要湧出的眼淚又轉了回去，小聲並且真誠地道：“爹，當時我和美伢，還有董老闆在院子裡吃饅頭和青蘋果，至始至終都沒去過或者靠近廚房，我能有時間去放火嗎？再說，殺人放火那是死罪啊，我咋可能為了洩憤啥子都不顧去做呢？我殺人了，我小弟，還有工作室，這些都咋個辦啊？爹，我曉得你為香香擔憂，但也請你冷靜地思考問題，我沒有放火，我為啥要不顧一切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