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呵呵的笑,“夠了,上次嫂子還給我九千,有個同事去年婆娘生娃娃沒得多餘錢,跟我借走了五百,美伢她爹再咋個橫,也不會超過一千塊吧。”
也倒是,這年代一千塊別說普通人家了,就是工人家庭也是不吃不喝三四年才能攢出來,縣城裡的男人娶婆娘才拿了五百塊的聘禮呢。
“那你騎我的車回去,慢點,天黑路滑。”張振國督促道。
“成。”陳澤點頭道。
單車就擱在院子裡的桂花樹下,陳澤走過去,推車子就回去了。
夜已經深了,張振國和楊小娥收拾完院子裡的燒烤殘留物,把桌子椅子什麼的歸置好,張振國看著小嬌妻提議道:“走吧,我們去洗個澡。”
楊小娥長在喝溫水呢,忽然就嗆的咳嗽起來了。
不是已經睡過幾次了該看的看了麼,咋個還反應那麼大,真是個可愛的小嬌妻。
為了讓她不尷尬,張振國給自個找了個理由,“我後背沒法擦,你幫我。”
“哦,好。”楊小娥俏臉秀紅,捧著茶杯低著腦袋。
張振國拉著楊小娥望衛生間走去,楊小娥掙紮了下停下來,“我上去給你拿換洗衣服。”
“你的也拿。”張振國道。
“嗯。”楊小娥說完轉身就跑了。
衛生間裡,張振國脫下外套,背心和褲子,就穿著大褲衩,拿水瓢舀了熱水就往腦袋上淋去。
楊小娥拿著兩人的衣服,低著腦袋掀開衛生間的布簾走進來。
“給我搓背。”張振國道。
“嗯。”楊小娥應了聲,雙手有些哆嗦地去鈎子上解下毛巾,然後沾了沾熱水,往張振國後背隆起的肌肉擦去。
這肌肉在部隊裡磨煉得真可結實,硬硬的,像一塊塊堅固的石頭,在水澤的映襯下,油亮油亮的。
上輩子楊小娥的青春都葬送在那惡心的廠長手裡,什麼健康型男性軀體的,就只在雜志上見過,這輩子雖然結了婚,跟張振國有了幾次夫妻之實,可這麼明著看他軀體還是頭次。
楊小娥上輩子性子悶,膽子小,話不多,這輩子也是,這會身形高大強壯的張振國就站在跟前,那身軀,當真是壯碩得好像一頭熊獅牆似的,她俏臉早就紅透了,心砰砰砰的,似有一隻小兔子在亂撞。
“小娥,明天我就要走了,你有啥要和我說的嗎?”張振國啞聲問道。
“……有,很多。”楊小娥低聲道。
張振國伸手抓住她幫忙搓背的嬌嫩小手,”你說,我都聽著。“
“……我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說。”楊小娥緊張了,問道:“那你呢?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