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腦細胞是不可再生,死一個就少一個,直至消亡殆盡,它的存在不僅讓人精力充沛,而且記憶力好。
反之……
張振國沒敢想下去,總之,媳婦往後在記事方面,以及思考問題方面,八成是不如以前了。
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自個。
漸漸的淚水模糊了張振國視線,他看不清媳婦的臉, 伸手擦了擦,他能做的便是守在媳婦身邊,緊緊握著她的手,一遍遍呼喚她的名字。
“哎,你也別說振國了,瞧他,心裡夠難受的了。”齊嬸子對周嬸子說道。
張振國右腿據說骨折了呢,走路都是靠柺杖,嚴重著呢,急呼呼趕回來就往醫院跑,守在楊小娥身邊也是兩天沒合過眼。
周嬸子心裡憋屈,不過看張振國愧疚落淚,才將沒出口的抱怨話嚥下肚裡。
這時有護士進來換吊瓶,齊嬸子抓著人急急的問,“同志,我問問,這閨女啥時候能行啊?”
“病人腦細胞受損,不同體質的人從昏迷中醒來的機率不一樣。“護士道。
“哎呀,那到底是啥時候能醒嘛?”
“耐心等耐吧。”護士換完吊瓶,抱著空瓶便走出去了。
齊嬸子急得抓狂,“誒呀,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周嬸子抱怨,“就是嘛,啥不同體質啊啥的,聽都聽不懂。”
不過倆人也聽出來了,這是個複雜的問題,沒得啥子通用的方法。
張振國緊握著媳婦的手,就沒有松開過,嘴唇時而親吻在媳婦手背上,試圖用溫暖將她喚醒。
周嬸子齊嬸子互相一看,都嘆息一聲,默默抱著娃娃離開了病房。
不足十平方米的封閉房屋裡,楊小娥明明看到老倌就在眼前,伸手卻觸控不到,急得她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