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依斐送完顧途和手機後回到市局,反而更糟心了。原本一路上自持冷靜的薩摩耶一見到閻己,兩個就在他家裡來了一場人狗世紀大戰,完全無視了他這個合法的房産擁有者。現在的祁依斐只想用工作來麻痺自己行走在崩潰邊緣的心。
“老大,法證部小王把死者瞳孔裡的東西的化驗資料送過來了。”
祁依斐結果資料,斜靠在公共辦公區的桌子上。三名死者瞳孔中的金黃色光點取出來檢驗後的確是植物種子。雖然對這種植物尚且唯有了解,但是根據成分化驗應該是屬於水生植物。只是現在尚有的種子是死胚,不能培育出來。
祁依斐想著什麼,又給之前遭了瘟的閻己打了個電話。而此時閻己正帶著已經和她和好如初的顧途在江城大街小巷尋找那條殺了人的小蛇妖。
“十八,什麼事?我現在很忙哦。”
“你是忙著和狗打架,還是忙著研究婆媳大戰?我想問,你既然知道朱顏草,你能拿到麼?”祁依斐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說。
“我沒有,朱顏草是很久以前生長在西北沼澤地中的,取其果實再種植人體血液中,可育靈駐容。但是隻要入了人體,果實中的種子就會在一週內死亡,不能培育。後來人類大面積開發,朱顏草就基本絕種了。”
祁依斐剛掛完電話,閻己身邊已經恢複成身形挺拔的人類男子顧途就酸唧唧地開口了:“你這就是幫他才要找那條蛇妖,和被種植朱顏草的小姑娘?我說你怎麼不出動招妖令,還自己跑出來找!”
“小蛇妖要是知道我過來,他一定跑的比什麼都快!”
最終兩妖毫無所得的浪跡了一下午,還是覺得先去市局與祁依斐回合。
還在聽著木頭等人複述一天成果的祁依斐隔著玻璃窗就看到閻己同著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在楚白狗腿花痴的帶領下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祁依斐揮揮手打斷了木頭等人的話,抬抬下巴對著閻己道:“你又過來幹什麼?你真以為警局是你家,天天等著你光臨啊!”
祁依斐的語氣有些沖,讓冷臉站在一旁的顧途瞬間炸毛,抬著長腿向前跨了一步的站在閻己面前直視過去。像是窺探到什麼了不得的秘密的楚白,伸手拽了拽木頭的衣角,示意他們跟自己出去,臨關門前還不忘同情的看一眼屋內的三人。
三角狗血肥皂剧什麼的最適合腦補了。
對屋內氣氛不以為意的閻己從顧途身後繞出來,微仰著嘴角指著顧途對祁依斐說:“十八,這是顧途。你們以後可要好好相處哦。”
“什麼?”
閻己的眼神篤定又戲謔的望著祁依斐,“我不信你完全猜不出我是什麼?”
怎麼會猜不出,能從眼前消失的閻己,可以控制審訊室監控的閻己,被佘伯恭敬對待的閻己,還有一隻毫無障礙與人溝通的薩摩耶。猜的出,未必願意去猜。那和自己一直以來秉承的唯物主義價值觀不符。那麼自己又該如何看待這件案子,昭告所有人,這件案子是個妖怪做的,我們警察就只能查到這裡了,你們自求多福?
祁依斐這樣想著,越發難以接受。
“我都說了,凡人膽子太小。”顧途對著祁依斐此刻的反應大為嫌棄。
“十八,你不要擔心。我會幫你抓住兇手的。只有人類才需要永駐青春。”
閻己的話讓還陷入思緒的祁依斐回複過來,眼神將顧途和閻己打量了個透徹,才慢悠悠的開口:“你們不是同一個種族吧?”同一個種族顏值不會相差這麼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