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日光灑下,晃得眼前薄紅。
槐澤終於受不住,睜開眼睛,胳膊頸椎痠疼的厲害,他一動,就被刺的倒吸涼氣。
“師傅。”清丞睡夢中喃喃道,隨後埋頭在槐澤肩頭,貼了貼側脖頸,沒再吭聲。
“清丞。”槐澤小聲喚,但顯然人已經睡熟,並未回應。
他鬆了口氣,起身想出去。
可整個人被清丞死死箍著,幾乎動彈不得。
他只能嘗試著一點一點掰開,可即使在睡夢中,清丞抓的依舊緊,甚至眉也開始皺起來。
“丞兒。”槐澤試圖跟睡著的人打商量。
誰知朦朧模糊之間,清丞還真弱弱應了一聲。
“松開好嗎?我想出去放水。”槐澤順手撫平他眉頭,輕聲哄道。
誰料清丞還真松開了。
槐澤鬆了口氣,揉著痠疼的膀子往外走,結果睡夢中的清丞突然伸手,仍是依戀般抓住他的衣袖。
“乖,我去去就來。”槐澤依舊安撫。
睡夢裡,清丞不滿委屈哼了一聲,但依舊乖乖照做。
槐澤得以解放……
放水是假,想躲躲是真。槐澤直接走到了黎山交界的河邊,這裡閑少有人尋來,尤為清淨。
槐澤蹲在河邊,攏了把清水,洗把臉洗去自己糊亂的腦子,感受片刻清爽。
昨日一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有些累,槐澤幹脆直接躺在地上,憂嘆。
耳邊響起碎碎腳步聲,槐澤看去,黑靴黑袍。
沒什麼心力,槐澤弱弱喚了聲,“師傅。”
師傅怎會出現在這,槐澤沒精氣想,依舊是沒神般放空。
“發生何事了?”淞洄看著他脖上的吻痕,罕見的開口,明知故問。
槐澤這才回神,呆呆的看了師傅良久,沒理頭來了句,“師傅不該跟徒弟在一起。”
身後突然傳來什麼動靜,是受驚逃走的的兔子?鳥?
兩人都無意留心。
隔了很久,淞洄依舊是直挺挺的站著,沒回話。
“是不是我教錯了,誤給清丞引到歧途了?他容貌姣好,天賦極強,若只因眷顧綁在我身邊,豈不是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