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
晨曦照明,蟲鳥先起,籠中掛的雲翠早已捉蟲回來,銜著羽翼埋頭梳毛。
陳許宴睡醒了,束發拿簪梳時碰到了桌子上的一大團包裹,這才記起要拆開。
低頭在櫃子裡掃視,發絲垂下遮住視線,憑著記憶從角落裡拿出來冷落許久的剪刀。
都落灰了,陳許宴把灰吹掉,剪開層層包裹的布袋。
翠綠的果子爭先紅後的掉出來,陳許宴空中接住幾顆,才使得沒掉地上。
瑞祥果,滿滿一包瑞祥果,散落開來陳許宴桌子上全落滿了。
陳許宴腦子裡適宜響起昨晚針紮重了槐澤對他裝可憐抱怨的話,“我能吃到瑞祥果都不錯了,不知是誰給市面上的果子買完了……”
看著桌子上爆滿的果子,陳許宴才意識到槐澤不是對他開玩笑,果子上布的陣法還在生效,冰的涼手。
估計江舟與給他的只是一小部分,看樣子是布袋子的最大極限。
陳許宴這會還要謝謝江舟與沒腦子抽抽,全給他拿過來。
不然,非要給他小破屋淹了。
……
陳許宴披著長發,在他小屋裡角落扒來扒去,才找出去個破爛木箱子。
行吧勉強湊活。
他倒出裡面的雜七雜八的小東西,灰抖個幹淨,把剪破的布條平整鋪上三層,小心翼翼的把果子放進去,留出空隙剩的壓爛。
江舟與設的陣法時效長,倒是不用在乎氣溫之類問題。
等將果子一個不差,塞完後,他將箱子端到不起眼角落,找了塊長布避光蓋上。
收拾完,累的夠嗆。
他這才重新拿起梳子,束發正衣。
擺弄好,走到門口,蹲在地上敲敲好大一罐雪梨香,酒蓋壓不住酒香,還是一會喊幾個人給罐子抬進酒窖吧。
聞著嘴饞,再給他酒壺舀滿送過來賞花喝。
……
推開房門,槐澤一群人在院子裡鬧騰。
陳許宴有些詫異,沒躺到日上三頭,清丞不行啊。
槐澤見陳許宴醒了,踮著腳高高擺手,發冠束的端正墨發隨著動作搖,朝氣十足。晃得給他系紅穗的清丞抓不穩,細細的穗繩在手裡打個卷,堪堪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