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黎琰煜的聲音,大家彷彿才從這個故事中走出, 只感覺臉上有些濕濕的, 一摸上眼睛,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 竟然哭出來了,——不知道在何時, 他們竟然已經被葉流安和陸析,帶入了這一場戲。
對於演技精湛的演員來說, 入戲說不上十分困難, 雖然也說不上簡單,但是將周圍的人一起帶入戲中, 卻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沒有後期, 沒有鏡頭切換和渲染, 只是靠著兩個演員簡單的動作、臺詞、表情, 就構架出一個強大的視覺盛宴, 從而將周邊的工作人員都拉入這一場戲之中,……這演技, 也真的沒什麼話可以說了。
到時候,加上後期、加上鏡頭的切換渲染等等的一切, 又該是多麼震撼人心?
於鳳泉在這個故事中,只是一個配角, 但是她是唯一的女性角色, 再加上那鮮明的人設和臺詞, 複雜又神秘的於家大小姐,也十分的耀眼。
她是一個複仇者,也是一個救贖者,她從最初的最初,就知道,她不會活下去的,她知道她只是幕後之人的一枚棋子,她曾經努力過、爭鋒相對過、反抗過,但是殘酷的現實如同深淵一般捲住了她的腳踝,將她死命地往下拉扯,很久很久之前,她就知道,她會死,
因為她姓於,她是於鳳泉,她是於家大小姐,她以於家為榮,也以於家為恥,
高傲又目空一切的於家大小姐,在最後,也會流淚。
這個角色在之後的劇情之中,也不會在出現,主角在最後抓到幕後之人的時候,也不過就得到那麼簡單的幾句關于于鳳泉的字眼,但是那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相處時間,卻註定她成為主角心中不滅的硃砂痣,……自然也將成為熒屏前所有觀眾心中永恆不滅的硃砂痣。
黎琰煜喊了“結束了”之後,葉流卿就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然後陸析卻直接坐在了地上,難過又傷心地哭了起來,哭得不能自己,他的助理上來扶他,都不能將他扶下去。
他一邊哭,一邊對葉流卿道:“你演的真好。”
葉流卿哭笑不得。
只能目視著他被自己的助理們扶了下去。
葉流卿殺青了,自然要舉行殺青宴,黎琰煜包了一個包廂,開了幾桌酒,請劇組的人吃飯喝酒,就葉流卿這麼一個女性,又有黎琰煜護著,男演員們既不好意思也不敢去灌她的酒,就允許葉流卿用果汁代酒,一個晚上,十分熱鬧。
期間,葉流卿去了一次衛生間。
出來洗手的時候,時澤晗也在,他斜倚在門口,微微垂頭,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葉流卿略略勾了勾唇角,清涼的水珠沖洗著她白皙的手指,她輕輕撩起了發絲,別在耳後,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她做起來,卻頗有幾分嫵媚,讓時澤晗心裡有些犯癢,
像貓咪的爪子,時不時地輕輕撓上一下,癢癢的,抓不住,摸不著,讓他心底的慾望,無限地增長。
“卿卿,”時澤晗認真地開口,他的眼眸之中寫滿了堅毅和誠懇,深情在其中醞釀,他的臉頰無端升起幾分紅,手掌背在身後,就像一個面對心上人而有些緊張的大男孩。
“我……我……”時澤晗猛地閉上了眼睛,他的手心中似乎都留下了細密的汗珠,十分緊張的模樣,“……我想要保護你。”
他開口,聲音中滿是堅定。
然後,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眸中的深情與溫柔,就像溫水一般,緩緩流動著暖意,彷彿可以將人溺弊在其中。
“從你一進劇組,我就注意到你了……”
“我……我……”他的臉頰越來越紅,連耳根都紅透了,他似乎極為羞澀,又十分緊張的模樣,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我……我想要照顧你、保護你,”
“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