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信不是自己弄得,那隻能是顧斐墨搞的鬼。
他是什麼時候畫上去的,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她哭喪著一張臉,開始找卸妝水,想著給自己洗洗擦擦,滴下來的水都是黑色的。
顧斐墨正好從外面進來,淡定的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陰陽怪氣的道了句:“看來我對自己還算手下留情。”
葉漫梨:……
是我對你手下留情!
“過來,幫我換藥。”顧斐墨使喚她倒是使喚的順溜。
葉漫梨擦了擦臉,發現卸妝油的確有點用,但是臉上還是有些黑黑的,灰濛濛的一層,看上去很均勻,就跟噴了一層漆一樣。
顧斐墨見她出來,抬頭看了她一眼,連調侃她的心情都沒有。
“你不先去洗個臉嗎?”葉漫梨提醒道。
顧斐墨冷淡的道了句:“你來。”
行吧,你是大爺,又是寶寶,需要用手的事情全都幹不了,但是卻可以把她臉塗滿黑色的顏料!
他的手不是殘了嗎?
葉漫梨昨天跟醫生學過怎麼換藥,她認認真真的將他的紗布給弄下來,揭下藥貼。
即便她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他的傷口嚇到了。
葉漫梨斂下心中的害怕,感覺去拿藥,幫他重新換上,然後將他把繃帶纏上。
“好了。”葉漫梨將紗布綁了個蝴蝶結,在他胸口的位置。
顧斐墨看了一眼那蝴蝶結,一臉冷漠,道:“按摩。”
葉漫梨乖乖給他按手,這也是醫生要求復健,因為中槍的是肩膀,防止神經麻木,每天都要給他手臂和手指按摩按摩。
她輕輕捏了捏,問道:“疼嗎?我看著都覺得疼。”
“不疼。”顧斐墨沉眸看著她的小手在給他按摩手指,十指緊扣,捏著他的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