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已經審了那個於大山。
於大山招認,大約在月餘之前,他兒子於陽出去玩,被狗咬了,但咬的不厲害,就是在小腿那兒咬了個血坑。
但因為前兩天,才聽說橋下頭有兩個乞丐,被狗咬了,得了恐水症死了,所以他們嚇的不輕,趕緊去當地的廟裡討了佛前的香灰敷上了。
回來的時候,卻聽一個青年說,這法子無用,說人得了恐水症,七天之內必死無疑。
他們趕緊向那個青年打聽,青年就道:“你們可以瞧著,一般不會超過三個七天,最長不超過一百天,在這個日子裡頭,一旦有頭痛發熱之類的症狀,就是得了恐水症,除非在七日之內找到鎮國公主救治,否則任何人都治不了。”
他們就一直惦記著這事兒。
果然,不出一個月,孩子好好的突然開始躁狂發熱,他們一商量,就直接往京城過來了。
郝花時道:“他們畫了一張畫像,衛玄霄叫人認了認,說是像……周遠博的次子,周仲明。”
晏時榮道:“太醫院周院使?”
郝花時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遁逸傳訊給了道聽樓,也給我留了人,大理寺的人已經連夜趕過去了。”
明霈帝冷笑道:“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
他恨的直咬牙:“周遠博!該死!!!”
晏時榮吸了口氣,勸他:“興許他只是順水推舟,想毀了心寶的名聲,畢竟,他膽子再大,也不敢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
明霈帝怒氣勃發:“心寶的名聲亦是無價之寶!民間不知厲害,他周遠博在宮裡待了半輩子,他豈會不知??”
晏時榮沉默。
他也不想再勸了,他自己也很生氣。
明霈帝平了平氣,道:“一有訊息,就來報朕。”
郝花時連忙應了。
明霈帝站起身回了那邊,心寶還在寫信。
她寫字一直就不快,小小人兒,嘿喲嘿喲的寫的十分認真,一張一張又一張的。
明霈帝瞧著,就覺得所有的火氣不知不覺就沒了,他就提醒她:“重要的事情不要往紙上寫。”
她點頭:“心寶明白,耶耶你就放心吧!”
明霈帝等了片刻,又道:“寫多少了,不是還要帶畫?鷹帶的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