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寶無聊的晃著腳腳,聽他們說話。
臨近午時,陸續還有人過來,心寶幾個人就出來了。
他們前腳溜達著進了院子,還沒想好要去哪兒,就有不止三撥人同時舉步,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然後他們三撥,中途也察覺到了,互相看了看,有一方保持笑容加快腳步繼續前進,有一方猶豫的停了下來,顯然是想排個隊,最後一方轉頭認真欣賞起了不遠處的花……假裝自己不尷尬。
雖然雙胞胎也來了,但比起天天在帝前晃悠的神醫小公主,雙胞胎那邊,大家都不太感興趣。
主要是那邊都是孩子,大人不好過去,倒是也有把孩子放過去的。
還有不少小官員,原本自覺長的不錯,想來刷個臉的。
但如今心寶身邊,郝花時恢復了本來面目,又加了一個李松清,再加原本的元沈絕,三個顏值巔峰……想走這個路線的,還真有些相形見絀。
可是除了這個“內部訊息”,能討上好的就是醫術、醫道部了。
這同樣是一件門檻很高的事情。
但不管高不高,大家還是想試一試的。
先過來的官員笑容滿面的拱手:“臣鄭若水,參加殿下。”
心寶很有公主範兒的點了點頭,鄭若水續道:“聽聞殿下再啟懸壺之事,仁心大愛,臣等敬服。但臣有些許淺見,不知能否稟於殿下?”
心寶大眼眨了眨,又點了點頭。
主要是他語速太快又言簡意賅的,她怕說的不好,被比下去,於是索性什麼都不說。
鄭若水便道:“臣以為,這種方式看似周全,實則不然。此事雖佔了大義,且眾人得益,但人都有私心,這麼做對醫館的聲譽全無好處,既不能賺到錢,又徒然顯得無能……所以,臣認為,不應由醫館出面,而應該讓病人求助,或在懸壺處開設一家醫館義診……”
他滔滔不絕,可能是因為緊張,語速非常快。
元沈絕與郝花時交換了一個眼神兒。
一般來說,有腦子,有人品,有門路,這三樣能沾上一樣,就不會用這種方式。
換句話說,在旁人壽宴這種地方堵著小公主自薦的,大多都是實在沒辦法往上爬,想賭一賭的。
所以有幾分語不驚人死不休是正常的。
但真能驚到人,也是個本事,怕就怕你只驚到了自己。
鄭若水說完了,這才略抬眼,然後就見小姑娘一對葡萄眼,靜靜的瞅著他。
鄭若水心中頗為忐忑,正想說話。
然後心寶問他:“江大人,是相爺官大,還是你官大?”
鄭若水愣了愣,猜不透她是何意,一邊本能的答道:“自然是相爺,臣不過微末小官,怎敢與相爺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