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都聽傻了。
他也算經歷過磨難坎坷,卻也從沒想過世上居然會有這種事!!
一個從小黴運加身的孩子,不得家人待見,然後父親忽然對他關愛有加,他怎麼可能不開心?怎麼可能不孺慕??怎麼可能不依賴他?
可誰知道,這居然是噩夢的前奏。
疼愛你的親人忽然翻臉,小小的孩童被關在斗室之中,每一天醒來都是無休無止的痛苦,毫無抵擋能力的看著至親之人的劍一下一下的捅進身體,每一刻都感受著血和生命的流失……
哪怕是一個心志堅韌的鐵漢,也不可能受得了這種看不到盡頭的酷刑吧……
二哥哥久久無聲。
元老爺子也是唏噓許久,才道:“你也別想太多,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也許正因為他太小太小了,有些事情還不懂,所以他的痛苦反而少些。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我記得當時他練成了哀莫劍法,站在那兒小小的一個,靜靜的問我說‘為什麼我練成了,也沒有開心啊’……”
二哥哥猛的就是淚流滿面,捂著臉,不敢再想下去。
…………
那邊。
十九得了訊息,忙不迭的跑去跟雁沈絕和心寶說。
心寶已經練完武了,正帶著花匠種花,一聽說真的拜師了,心寶開心的眼兒晶亮,“二哥也有師父了,三哥也有師父了!”
雁沈絕見她開心,也不由嘴角帶笑,然後他犀利道:“為什麼你單叫一個哥的時候,能說清楚?這證明你能發出這個音,為什麼一疊著叫就不清楚了?你慢慢的說來我聽聽。”
心寶眨了眨大眼:“哥,哥。”
她自己練了一下:“大,哥,哥。”然後快一點說:“大哥的,二的的。”
果然一快了就容易說不清楚。
心寶一邊走,一邊就自己練,一邊單練這一個字兒,一邊還照常幹活,指著樹枝,發出了抑揚頓挫的“哥嗝各哥哥。”
就從這裡剪。
連花匠都忍不住一臉姨父笑。
安順也笑了幾聲,一邊道:“這種花不值錢,倒了的,不如就不要了吧?”
心寶往那邊瞅了瞅,就看到那邊一大片雞冠花,紅通通的還挺漂亮。
心寶之前沒怎麼注意,走過去一看,才發現那邊是一個深溝,之前下了兩天雨,好多都倒了,在這邊就有些看不到。
安順道:“我聽說是前年老爺找人買回來的,這種花好養,一長就成了一大片,外頭也挺常見,賣不上價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