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實,以劉縣令的名義寫的秘折,在前一天晚上,已經送往京城了。
雁沈絕把寫好的秘折交出去,轉身去找心寶。
他剛才要寫秘折,就讓唐四哥先看一會兒心寶,前後也就一個時辰,她就不在外頭了,找了兩圈都沒找到,問了下人,才知道在客房。
雁沈絕敲了一下門,唐四哥過來開了,手裡拿著個圓凳,放在門邊,笑道:“你先在這邊坐會兒。”
雁沈絕抬頭看了一眼。
就見心寶趴在桌上,拿著毛筆,笨手笨腳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雁沈絕道:“心寶?”一邊就想走過去。
唐四哥笑著張手攔住:“心寶不讓看。”
雁沈絕訝然:“不讓看?她在做什麼?”
唐四哥笑道:“在給我爹寫信。”
“寫信??”雁沈絕有點好笑:“我倒不知,心寶如今已經能寫信了?”
她道:“心寶找就會寫,第一個就給你寫了。”
原來那就是信。
雁沈絕更是好笑,看桌上攤著好幾本書,還有一些紙張,糰子一會翻書一會兒寫的,看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兩人都笑笑的看著。
心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主要是小胖手和毛筆全都太不給力了。
但終於,她還是用筆劃最最少的字,字數最最少的句子,艱難的寫完了這封信。
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大佬難為破車之身,幸虧她有滿腹才華,耽誤了九十九,餘下一分仍舊夠寫信的,字裡行間,完美的表達出了她的思念之情。
糰子放下筆欣賞了一下,得意洋洋的晃了晃小腦袋。
不愧是我,可把我給聰明壞了。
雁沈絕含笑看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她這個自信滿滿的狀態,還是寫出那鬼畫符般完全不知道是啥的三個字。
糰子拿起紙來吹了吹,一個字足有拳頭大,從後頭就依稀能辯認。
雁沈絕微眯眼看著,結果糰子一抬頭看到了,非常小人的爬下了凳子,雙手提著紙,躲在桌子後頭,抖衣服一樣抖呀抖,還努力吹,呼,呼,呼。
雁沈絕真的要被她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