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令秦川說起南疆,明姬只覺得背後有嗖嗖的涼氣不斷地升騰而起。
“秦川哥哥,你怎麼懂得這麼多?”明姬好奇地問道。同時,這也是青承廣想要知道的。
這些食高官俸祿的人,不應該都是終日沉湎於聲色犬馬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嗎?可是他看到的皇夫和他想象中的皇夫根本一點都不一樣。
令秦川不懂得醫術,可是對於玉笛山紫靈芝和南疆中部地區響腹蛇竟然比他這個禦醫瞭解得還要更清楚。
“我看書看來的。”令秦川淡淡地解釋道,“你知道,我看的書一向很雜,所以對於很多東西都略有所知。”
明姬不由得更加驚嘆。
秦川哥哥看的書這是多到了什麼程度,才能這樣無所不知?明明,每次去找他的時候他也是很悠閑的,完全不是苦心攻讀的樣子。
“所以,我們註定拿不到解藥了嗎?”明姬挫敗地問。拿不到解藥就救不了月舞,這樣的話該讓她如何自處?
“也不是。”令秦川搖了搖頭,說道。
“秦川哥哥,你有別的辦法?”明姬頓時驚喜地問道。
令秦川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說道:“沒有,只不過我相信,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害怕去做和不敢去做的事情。”
“秦川哥哥,你的意思是……”明姬好像有些明白了令秦川的意思,卻還是猶疑地問道。
“只要有人肯去,又有一定的魄力,那麼就一定能夠拿到這兩樣看起來絕不可能拿到的東西。”令秦川堅定地說道。
“可是,肯去涉險,又有能力的,又有誰呢?”明姬聽完令秦川的話,依舊是愁眉苦臉的。
“秦川哥哥,你說的……不會是你自己吧?”明姬想到幾乎每一次令秦川這樣對她說話的時候,最後的決定一般都是他要身體力行,不由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這一次,她是絕對絕對不能答應了。就算把她殺了,都不能答應。就算他福大命大,可也不一定每一次都能逢兇化吉。
令秦川看了明姬一眼,然後轉頭去問青承廣,道:“青禦醫,如果遲遲沒有解藥,月舞郡主最多還能撐多長時間?”
青承廣連忙回答道:“回皇夫,這樣的劇毒,雖然第一次發作之後,情況就不那麼激烈了,可是它仍然在一點點蠶食郡主的生命。微臣就算拼盡全力,也只能助她撐二十天左右,如果用千年老參吊著,或許可以更久。可是郡主還小,貿然用千年老參吊命恐怕會傷及根本。”
“陛下,你聽到了,二十來天的時間。”令秦川依舊保持著冷靜,說道。看到明姬黯淡下去的眉目,又不再多說。
“青承廣,我命令你,在解藥找到之前,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給我吊住月舞郡主的性命,否則,你和你的家人都要給郡主陪葬。”
令秦川冷冷地說道。
“不管是千年老參,還是什麼藥物,只要宮裡有的,只管給我用下去。命都快沒了,還擔心什麼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