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秦川哥哥什麼時候不守信過?難道自己對他,近些年來是越來越信不過了嗎?
不可以。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除了年齡,不能再有別的東西,所以,她必須對秦川哥哥絕對信任。
如果秦川哥哥有什麼圖謀,早在她羽翼未豐的時候就動手了,何須等到現在,她再也不能輕易被欺瞞被算計的時候。
“那好,朕等他回來。”明姬進行了一番心理鬥爭,爾後吐出一口濁氣,說道。
晴纓和暮雪都欣慰地笑起來。
這麼些年來,她們雖然戰戰兢兢,可也一直都在關注著明姬和令秦川,眼看著他們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好,還成功實施了變法,她們這些旁觀者心裡也是高興的。
雖說年齡相差得大,可是她們身為宮女,並不會在意這些問題。只要有一個人肯扶持著自己一生不離開,什麼都不重要。
所以,自然而然地希望自己的主子也能這樣簡單地幸福著。
流水宴又過去了,可是依舊不見令秦川的身影。
可是,如今沒有人敢當著明姬的面說出讓她忌諱的話。所以,陛下的及笄禮上從頭到尾不見皇夫的蹤影,他們除了當做沒看見沒發現,什麼都做不了。
只是,無論何時,總有一些人是不要命的。
吏部尚書令楚臺看到平時一直陪在明姬身邊的皇夫,也就是他的六弟不見了,便狀似不經意地提起一句:“今兒個可是陛下的大喜日子,同時也是皇夫與陛下共同的大好日子,怎的今日卻始終瞧不見皇夫呢。”
明姬正有些心不在焉,此時聽到令楚臺明顯的幸災樂禍,心裡不由得一冷。
這些年,令家這位大公子壞事沒少幹,明姬早就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只是礙著令秦川的面子,遲遲沒有著手收拾。
今日,這人又說出這樣不討喜的話出來,明姬便很有些不喜。她平生最恨蹬鼻子上臉之人,誰都不例外。
“皇夫是愛卿的同胞兄弟,怎麼他竟沒有告訴愛卿,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今日白晝不能出席了麼?”明姬暗暗冷笑一聲,說道。
這一回,便把令楚臺又可勁兒諷刺了一番。否則,難洩心頭之恨。
令楚臺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
轉而,他又恢複了平常,笑著拱手對明姬說道:“他確實說過,只是不知什麼事情竟然比陛下您還重要,臣當時問過他,只是當時他面色有些怪異,並不回答。臣也不好問下去,原以為陛下會知道的多些,原來竟也不知道麼?”
明姬面色一瞬間有些冰涼。只是她掩飾得好,令楚臺能看出來,其他人可看不出來。
“朕向來尊重皇夫的想法,而且,沒有哪一次他做事情不把原委交代清楚的,所以朕相信他只是想要等事情辦妥了再說罷了。”明姬端起酒杯晃了晃,說道。
令楚臺看著明姬看似平靜的眉眼,淡淡地笑笑,道:“原來如此,也許是臣多慮了吧。”
那樣子,甚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