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囉嗦也是有回報的。
簡入書很是感激涕零的樣子,把東西一一接過了,道:“皇夫之恩,臣沒齒難忘。若是此生無福,還是死在牢房裡,也絕不會有絲毫怪罪皇夫和陛下。倘若……有機會出去,則定當更加精誠報效朝廷,報答皇夫。”
他說話倒是有幾分利索了起來。
由此,令秦川也就略略放心了。
“我也不宜多留,就先回去了,這幾日還望侍郎自己保重。”突然想到什麼,令秦川又說道:“不必擔心你的家人,我已經讓人把他們保護起來了,無須有後顧之憂。”
這正是簡入書的隱憂,沒想到令秦川已經幫他做好了防護。這般的周到,不是真心關心他的生死,是絕對做不到的。
簡入書又掙紮著要行大禮,被令秦川眼明手快地托住,他才說道:“皇夫如此大恩,臣必定銘記於心,不敢絲毫忘記。”
令秦川略微笑了笑,道:“這本無須掛齒。但若是簡大人真的想要報答,就把自己的性命保護好吧,變法改革還需要你。”
“這個……這個是自然的。”簡入書感激地說道。
如此,令秦川便放心離去了。
走出大理寺大牢門口的時候,令秦川突然想到什麼,便吩咐童衡,道:“這裡的獄卒,我不是很放心,你著人準備一下,替掉這裡的獄卒吧。”
這自然只是舉手之勞罷了,童衡連忙應了。
此番,弄出這種事情,當真是令秦川也煩心,背後主謀的人也煩心。
不過,令秦川有的是耐心。既然明擺著要跟他對抗,那就對抗到底,看看最後到底誰輸。
回到霜華殿之後,令秦川自從薛明北倒臺以來第一次用了號令“血罌”的玉符,把血罌裡面的人請了來。
其實他們是分佈在京城的各個角落的,連令秦川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是血罌的人。不單是為了保密,因為令秦川本來就是掌管血罌的人。
只是因為,令秦川從來不關心這些。他只要明白,這些人絕對忠於他,忠於他,就夠了。
“主上。”來人一身純正的黑衣,遮得嚴嚴實實的,就連令秦川自己也看不出來他的相貌。
令秦川也並不關心他的長相,只略略點了點頭,道:“相信你已經猜到了我叫你來有什麼事情了。”
男子聲音沉沉的,恭敬地說道:“主上可是為了簡入書的事情?”
血罌本來就直屬皇帝管轄,如今也暫時由令秦川管轄,其他人的話是可以一概不聽的,所以他們直呼簡入書的名字,也是沒什麼可奇怪的。
“我要你去搜集簡入書的犯罪證據。”令秦川點頭,然後吩咐道。
男子有些驚訝,他還以為令秦川是要他暗中把簡入書保護起來,想要救他。沒想到,卻是讓他蒐集簡入書的犯罪證據。
不過,他身為死士,主上的心思是不可以揣測的。而他本身,知道那麼多也是沒什麼用的。
“是,屬下定會辦妥。”男子抱拳應道。以血罌的辦事效率,這件事情應該一個下午就能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