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親王嘆息著搖搖頭,說道:“既然你要證據,那我都依你,人證物證,我都會給你。”
楠親王這麼說著,便吩咐亂紅,讓她把東西都呈上來。
亂紅依言起身,從身後小廝的手裡拿過來幾個小藥瓶。那幾個小藥瓶但是做得精緻而又小巧玲瓏,不過裡面的東西卻可以讓人退避三舍。
“不知王妃可還記得這個小藥瓶?”亂紅把小藥瓶拿到王妃面前,冷靜地問道,“奴婢卻還記得,那日全府的人都在一處,是王妃親手把這個小藥瓶拿給奴婢,說把它下在四公子的茶水裡面。之後,四公子就藥性發作,說了那渾話而被王爺罰跪兩天祠堂,禁足一個月。”
“呵,笑話。”王妃的聲音低低的,“我是什麼這樣的人,王爺最清楚了,不論你說什麼,只要我是清白的,就不怕。”
王妃逼近了亂紅的臉龐,說道:“再說了,四公子被懲罰了,被禁足了,可是那對我有什麼大好處嗎?如今還不起該怎樣就怎樣?”
亂紅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跟這樣一個女人接觸得太近,她覺得不舒服。
但亂紅還是不畏不懼地說道:“王妃是沒有得到什麼大的好處,不過這只是表面上。實際上,您這樣做,王爺心裡對於四公子就總是不會那麼完全信任的了。這一招才是高明,後果可以嚴重也可以一下子揭過,可是不管怎樣,四公子不會再那麼得王爺歡心。”
王妃的臉色變了幾變。
“亂紅,你說得這樣清楚,可是你自己的想法?這樣的想法,我可從來沒有想過的。”王妃神態還是柔柔弱弱的,言語卻不柔弱。
亂紅說道:“是與不是,王妃比奴婢更清楚,不需奴婢誣賴。”
說完,她不再執著於這個小藥瓶,而是又把一個藥瓶遞到了王妃跟前,道:“王妃,這個藥時日還不長,您總該能夠認得出來吧?”
王妃一看到那個白色的小瓷瓶,心裡就慌了。
這……分明是她命令亂紅讓雲蘅下在月舞的飯食裡,讓月舞中毒的那個小瓷瓶啊。
她已經吩咐亂紅把它銷毀了。可是如今竟然還在亂紅手裡。
可見,亂紅早就背叛她了。只是可恨,她一直沒有看出來。如今,造成了這樣危險的局面,這可怎麼辦?
她已經是完完全全的被動了。
“你簡直胡說,我何時那樣吩咐過你?”王妃還是妄想狡辯。只要她不承認,她就可以沒事。
可惜,她還是看得不清楚。
亂紅這樣的身份的人,已決定好要扳倒一個地位比她高的人,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因為,如果不徹底把那個人拉下來,死的就一定是她。
所以,亂紅勢在必得,王妃就必然不能全身而退。
“王妃不承認的話,就只能把雲蘅妹妹請來了。”亂紅這話是對楠親王和月舞說的。
楠親王臉色凝重,最終點了點頭。
王妃不免更是驚惶。
雲蘅……雲蘅,雲蘅?不是已經叫亂紅把她解決了嗎?
這樣想著想著,王妃終是悽然笑了出來。對啊,她叫的是亂紅,而亂紅想必為了今天已經準備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