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太過激動,薛明北的自稱都從“本相”變成了“我”。
徐中基自然感覺得到。
“相爺,只憑他們,恐怕還沒有穩定朝政的能力。令秦川是皇夫,不能在人前出現,不能無緣無故插手政事。而陛下還小,只要她還沒有及笄,朝上的人就不會相信她。”
徐中基說道。
這是安慰薛明北,但實際上,它也是實情。
“你覺得,我們現在需要什麼?”薛明北問道。“時間,需要嗎?”
徐中基答道:“時間固然重要,可是,我們不能制服住令秦川,但我們可以考慮從另一個方面入手。”
徐中基停了停,沒有說下去。
直至薛明北用眼神催促他,他才好像終於考慮清楚了,說道:“軍隊,相爺,是軍隊。”
薛明北一震。
對的,軍隊。
丞相這個官職,自古以來都是文官官職。所以,他並不能掌握兵權。不過,現在他也算是有軍隊的,但是隻有大內裡的禁軍。
大內禁軍向來是皇帝親自管轄,但是無奈明姬太小了,那些禁軍也不認為她能把大渝治理成什麼樣的盛世。
所以,薛明北輕而易舉就把中央禁軍的軍權暗中奪了過來。
但是,僅限於此。
京畿地區周圍的幾個大營的軍隊,他已經垂涎已久,只是他們的將帥太過於死腦筋,無論威逼利誘,他們就是不肯交出兵權。
若不是因為這個,他早就是金鑾殿上那個禦座上坐著的人了,接受百官的參拜。
都是軍隊的問題。
徐中基算是點出了其中的要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