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薛明北臉上的表情滿滿寫著厭惡。
“原來如此。”徐中基說道,“相爺好計策,如今既然明白令秦川根本想要的不是那個皇位,那麼這個流言對他就是實打實的汙衊了。”
“對。”薛明北吐了一口濁氣,快意地說道,“本相倒要看看,面對這樣兇猛地流言,又是對他的汙衊,他還能不能安之若素。”
徐中基也跟著笑了起來。對手被打擊,他自然也是高興的,這跟他本人的想法沒關系,但是跟他的立場有關系。
但笑著笑著,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相爺,有些事情不太對勁。”徐中基說道。
薛明北正想象著令秦川生氣卻又無處發洩的樣子,心胸正暢意著,猛然聽見徐中基這樣說,一根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
“哪裡不對勁,你且說一說。”薛明北說道。
“相爺,按理說,現在這個流言已經傳進宮廷裡去了。”
薛明北隱隱察覺到他想要說什麼,卻不願意去細想,於是說道:“是,宮裡的人說,令秦川應該已經知道了,就連明姬那個小丫頭都知道了,甚至把本相安排的人賜了淩遲酷刑。”
說到這個,薛明北一陣憋悶。
即使那幾個人無足輕重,可畢竟是他安排的人,明姬肯定知道的,可是,她卻如此果斷地賜了淩遲酷刑,許久沒有再出現的淩遲酷刑。
現在那麼多人知道了,也因此噤若寒蟬,這讓他丞相的威嚴,讓他的臉往哪兒擱?
這個小丫頭,真是被令秦川寵壞了,翅膀也硬了起來。
什麼?!
想到這裡,丞相突然也是一個激靈。
他之前聽說的時候,只顧著生氣了,汪同成只管稟報,竟然也沒有點出這個方面。
徐中基說出了他心中所想,道:“現在陛下和皇夫都知道這個流言了,卻是一個把傳話的人賜了淩遲,整頓了整個宮廷,一個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頓了頓,徐中基說出了最最致命的那句話:“現在陛下和皇夫令秦川的感情非但未有受到破壞,反而比這以前更好了。”
聽了徐中基的話,薛明北自己聯想到這段時間宮裡那兩個的表現,氣得臉色鐵青。
事情……好像已經快要脫離他的控制了。
“怎麼回事?那兩個的腦子到底怎麼長的,這樣的事情發生,就這麼點反應?”薛明北幾乎是氣急敗壞了。
自從令秦川這個人出現在的視線範圍內,他使出的所有計策全都像掄起了重重一拳,卻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都快把他給憋死了。
“相爺,下官覺得,想要對付令秦川這個人,還需要等待時機,從長計議。我們必須要找到一個可以一擊成功且不留任何副作用的方法,把他解決掉。”
徐中基語氣也凝重起來,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等?我還能等得起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再等下去,恐怕那個小丫頭和令秦川不知什麼時候就穩定了朝政,那時候,想要做成我想要做的事,更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