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渙起初聽說的時候,驚訝並不比楠親王少。他也是怎麼都想不到,一個帝王,居然能為別人做到這種地步。
他都不禁要想,是不是讓陛下為郡主去死,陛下也會義無反顧了。
或許,這就是女性帝王與男性帝王的區別?
心裡雖是這樣想著,但李成渙可不敢說出來。
想了想,他只道:“是的王爺,屬下也挺驚訝的。”
不知想到了什麼,楠親王的臉色稍微有些凝滯。
“沒想到,他那樣的人,也能教出這樣的女兒。”楠親王近乎喃喃自語,臉上充滿了回憶的神色,卻沒有開心。
聞言,李成渙身子有些緊繃了。
他自然知道楠親王在說什麼,是在說先帝嘛,所以他才覺得緊張。
世人都說當初誠帝與楠親王感情是多麼多麼的好,可是他知道,其實並不是的。所有世人能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粉飾過的表面。
誠帝自始自終都沒有放下過對楠親王的戒心。
終其一生。
所以,即使明姬還這麼小,而楠親王還是風華正茂,誠帝也還是執意要把明姬立為古所未有的皇太女,並讓明姬以六歲稚齡登基。
不知道的人說楠親王生性淡泊,不奢求儲君之位乃至於皇帝之位。
而知道的人,也只有無奈或者冷笑了。
“王爺……”李成渙試圖說些什麼,卻發現說什麼都似乎不太適合。
“得了。”楠親王回過神來,不屑地輕哼道,“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麼。這點分寸,本王還是知道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