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跑進去的時候,明姬還在低頭專心批閱奏摺,對於月舞的到來,就像沒有看到一樣。
“姐姐!”月舞聲音清脆地叫道。
看到她這麼熱情,明姬也不好太過冷淡,於是放下手中的禦批朱筆,道:“你先坐吧,我暫時沒時間和你說話。”
就算月舞不說,她也知道她到底是要說什麼。她不想聽。
“不行,我的事情,必須立刻說,立刻解決。”月舞果斷地說道,身子一晃晃到了禦案前面。
那就是說,連國家大事、批閱奏摺這種事都要放在後邊了?
明姬皺了皺眉,語氣嚴厲起來:“月舞,我寵著你,很多事不和你計較,可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忘記你的身份!”
但是這樣的話對於月舞來說,殺傷力為零。
“我知道我什麼身份。我是你妹妹,你是我姐姐,姐姐有什麼事做得不恰當,妹妹理應指出來。”
月舞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若是不指出來,我就不能算作是好妹妹,而你也當不成好姐姐。”
居然敢當面說皇帝是錯的,這種事情,現在也就只有月舞能辦得到了吧。
誰叫她從小被寵到大呢?以前在家是楠親王寵著她,兄弟姐妹讓著她;在皇宮裡,那段時間過後,她也是被寵得幾乎有著跟明姬差不多的地位了。
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然也不會明知道明顯表現出對明姬的厭惡對自己甚至對父王沒有什麼好處,她還是任性地那樣去做了。
她想做的事,從來不想壓抑在心裡。
明姬的臉色果然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