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令秦川的眼裡,明姬不是皇帝。她是他的,不是朝廷的。
明姬感覺頭皮有些發僵。她隱瞞的事情,都是為了他好。如今要說出來,她是萬分糾結。
“秦川……我們坐下說。”明姬動了動身子,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們之間那麼親密的時候其實很少,這樣說話也讓她有些不習慣。
令秦川卻箍緊了環著她腰身的手,語氣平淡地說道:“不必,就這樣說吧。”
明姬乖乖地貼緊了他的胸膛,披風上垂下來的流蘇和臉頰忽即忽離,癢癢的。她心內天人交戰,卻自知理虧,只得乖巧又艱難地開口道:“我……我在你出征之後就殺了司秋珺。淨慈庵的火,是我派人放的。”
“理由。”
“我派人查清楚了,她是烏蘭從小安插在令府的細作。”
“淨慈庵裡的焦屍,是不是那些無辜的道姑們?”
“不是,是從天牢拉出去的死囚犯。”
明姬覺得有些奇怪,她兀自緊張他會怪她,可是令秦川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像是興師問罪。
而只是尋常的詢問一般。
他言簡意賅,她便只好陪著他言簡意賅。
“皇叔今天來見我,說了一些話。”
“什麼話?”
“他說,我父皇臨崩前給了你他的軟肋,給了他你的軟肋。”
“嗯。”這一回令秦川應得比較遲緩,彷彿在思慮著什麼。
“他向我坦白了他的軟肋,同時也坦白了你的。”說到這裡,明姬微微一頓,才接著說道:“他說,你的母親是烏蘭的血脈,所以,你身上也有烏蘭的血脈。”
令秦川這才覺得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