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墀的眼裡則浮現起了慌張之色。這可不是兒戲啊,去了就可能回不來了。
“就去吧,反正這也是我們唯一剩下的價值了。”這時候,一直口如含金的小持突然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沙啞,彷彿不習慣這樣在別人面前說話。
益墀聽了默然。說的也對啊,這條命,早就應該結束了的,是因為令秦川一念之仁,他們才茍且偷生到這個時候。
“屬下願意前往。”益墀低頭說道。
“屬下也願意前往。”劉豫自然也不再猶豫。
明姬看到這個場景,反而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而令秦川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並不見情緒有太大的波動。
“那你們明天就出發吧,一起前去的人只有裴雲曜。”令秦川說道。
只有他?
三人不由得有些詫異。不過想來也是,人不在多在於精,這樣說來,只有裴雲曜一起去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同樣的,這不是也說明他們也算是“精”的了嗎?
“是。”三人不再多說,只默默應聲。
令秦川並不打算說出,裴雲曜說過會把他們全都安全帶回來的話。有時候,置之死地而後生,會更好。
“那我和陛下就先走了。”令秦川把自己的目的說清楚的,感覺也沒什麼好多留的,便開口說道。
“屬下恭送陛下、皇夫。”劉豫率先說道,其他的人自然也就跟著做。
明姬略一點頭,就和令秦川一起走了出去。她沒有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地,他們就說服了這三人。
如此,月舞的救治,工作就算是起了一個好的開頭了,只是中間有點難。
第二天,明姬還是照常上朝,並沒有特意去送裴雲曜他們。當然,令秦川也沒有。不單是因為裴雲曜自己的要求。
還有就是,月舞中毒命在旦夕的事情,怎麼都不好傳播出去。只是也不好刻意封鎖訊息,所以能低調就盡量要低調。
就這樣順其自然吧,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
不過,明姬終究是擔心的。一方面,月舞還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另一方面,楠親王愛女心切,隨著時間的推移,又開始變得疑神疑鬼。甚至連明姬要靠近月舞,他都要緊張老半天。
看起來,不只是尚紫影對他很重要。尚紫影的女兒對他來說同樣重要,又或許,楠親王已經把月舞當成了另一個尚紫影。
不是他的女人,可是卻可以陪在他身邊。即使月舞出嫁了,那也是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像他和尚紫影那樣,永遠天人兩隔了。
對此,明姬雖然覺得很無奈,可是這畢竟是她的皇叔,她總不好仗著自己皇帝的身份多說些什麼。月舞也是在宮裡面出事的,她沒辦法推卸責任。
“秦川哥哥,你知道怎麼樣才能知道裴雲曜他們的情況嗎?”明姬忍不住問令秦川,這些天以來,連批閱奏摺的時候,她都還在想著這件事情,效率比往日低了很多。
裴雲曜一日沒有訊息傳來,她就一日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