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哥哥,你不要逼我了。為什麼要在為了這樣沒影兒的事情擔心?皇叔說不準真的是為了月舞的幸福,才同意讓她再回到京城的呢?你如此主觀臆斷,怎麼可以?”明姬煩惱地捂住腦袋,說道。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令秦川看到明姬為難的模樣,神色也終於有了些異樣。
明姬,終究是太過年輕了,心還軟著,對人對事用保持著那一份寬容和真誠。
若是一個平常女子,一定有很多公子愛慕著。可惜,她並不是平常女子。人心的黑暗,她已經領教過了,相信也一定可以分辨的出楠親王的真實目的。
可是,她還是決定拋開自己懷疑的一切,去相信自己的皇叔。
“我……做不到。”明姬皺著眉頭。
“可是你不去做,月舞和裴雲曜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令秦川勸說道。
明姬沉吟著,問道:“就沒有什麼兩全的好法子嗎?”
令秦川點點頭,道:“有。”
明姬驚喜地瞧住了令秦川,問道:“既然有,那為什麼不早些說出來?”
令秦川卻又說道:“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裴雲曜不再在我麾下做事,從此遠離朝堂和軍事。即使日後做了月舞郡主的夫婿,也只能整日閑散地待在府裡,不能做一切敏感的事情。只要裴雲曜不是我的人,不接觸所有權力爭奪,他和月舞就可以放心地在一起。”
明姬聞言,愣了一愣。
這樣的話,於裴雲曜和月舞來說,又何嘗不是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實現理想的機會?
明姬一直知道,裴雲曜最大的願望,就是代替他的父親,在戰場上建功立業,擁有萬人敬仰的威望。
否則,當初也不會跟隨秦川哥哥去那危機四伏的戰場之上,在腥風血雨中勇敢穿梭。
他的理想,她知道,月舞知道,秦川哥哥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這樣裴雲曜不就沒有了生活的樂趣了嗎?”明姬臉色頹敗,問道。
她知道,秦川哥哥這樣說,不過是想讓她明白,裴雲曜和月舞,是真的不能夠在一起的了。
“沒錯,綰綰。”令秦川果然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這樣的話,雲曜就要做一個靠著郡主的澤陰生活下去的人,一輩子受人非議,這樣,以他那高傲而且不服輸的性格,能願意嗎?如果他不顯得頂天立地一些,就算他和月舞兩情相悅,最終也會被消磨殆盡。”
“所以,還是毫無辦法了?”明姬問道。
令秦川說得沒錯。
可是,事情的關鍵還是,楠親王究竟是不是利用月舞。如果不是,那麼這些假設,自然都不必發生。
“秦川哥哥,你說你手中有皇叔的把柄,到底是什麼把柄?你又是怎麼得到這把柄的?”明姬終還是把這句要緊的話問了出來。
之前那麼多事,倒是一直忘記了問。
令秦川聞言,抿了抿嘴唇。
“都是些陳年往事,你不知道也沒什麼關系,就連楠親王自己也是不知道的。這個秘密是先帝告知我的,想必楠親王手裡也有我的軟肋,當然我自己也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我知道這秘密的重要性,楠親王也知道,所以才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