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明姬決然地說道,還捂上了耳朵。
她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會變得如此多疑,終於成為了自己不齒的那種人。
她還是她嗎?
看她這個模樣,令秦川嘆口氣,拍了拍明姬的肩膀。他何嘗不知道,提防一個人的辛苦。
如果提防的是自己一直信任的人,那就是痛苦,而不僅僅是辛苦了。
明姬緩過勁兒來,也沒有拂開令秦川的手,道:“秦川哥哥,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明姬這話問得奇怪,這件事情關乎她妹妹,如今倒要問令秦川要怎麼辦。
“為了你著想,月舞不能和裴雲曜在一起,你近段時間把月舞看緊些,別讓她出去找裴雲曜了。她倆年紀都還小,長時間不見面的話,便是什麼感情,也都淡了。”令秦川說道。
明姬聽了卻很有幾分不贊同,道:“月舞難得喜歡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剝奪她喜歡裴雲曜的權利?況且,據說我們皇室向來出情種,我不信他們不見面,月舞就能淡了這份感情。”
情種。
聽到這個詞彙,令秦川略略沉吟了一下。
“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將來受累的不止你,還有月舞。楠親王憑著月舞的關系,仗著我不敢輕易動他而胡作非為,那時月舞知道了只怕也會難受。”
明姬聽他說的雖然有幾分在理,可是仍然不能認同。
她是月舞的姐姐,有些血脈親情在的,這樣拆散她的姻緣,也做得太過了些。就算是為了皇位的穩固,也不該如此。
“秦川哥哥,我不能那樣做。”明姬幾經考慮,還是這般說道。
令秦川的臉色突然變得決絕起來。道:“綰綰,你不要以為你不同意,月舞和裴雲曜就能有好結果,只要是威脅到大渝江山的穩固的,我都不會等閑視之。”
明姬一聽有些被嚇到,愣了愣道:“你想做什麼。”
令秦川的神色又變回淡淡的,說道:“也沒什麼。先要敲打敲打楠親王吧,不過如今他是明知道我手裡有他的把柄,還這樣耍心眼,那也就不必敲打了。不過,我會盡可能阻止月舞繼續和裴雲曜來往。”
明姬瞪大了眼睛,道:“秦川哥哥,不可以。”
她想到自己和秦川哥哥之間的感情。他到現在都不信她是喜歡他的,只當她是小孩子,這般坎坷,她不願意讓月舞也經受。
“若你心疼月舞,就自己去和她說。就說裴雲曜不會和她在一起的,日後再給她找個門當戶對的。”令秦川說得無情。
明姬聽著,只感覺,好像她一下子就看不清令秦川的面目了。活了這麼多年,她還沒見過秦川哥哥這麼冷酷不近人情的模樣。
讓她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秦川哥哥。
這樣,總歸是對月舞不好。
難不成,在秦川哥哥眼裡,這大渝江山的穩固,就比親人的幸福還要重要嗎?又或者,月舞從來也算不得他的親人?
她有些迷茫,有些困惑,想要得到答案,卻又不知道怎麼把這句話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