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蘅沒死也應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啊,她偏偏沒想起來。
不過,就算雲蘅指認,她也不可能承認的。
沒過一會兒,雲蘅蒼白著一張秀氣的臉,被帶了進來。按理來說,這麼多人從外面進來,又到了王爺的書房裡,稍稍有點腦子的都會覺得奇怪的。
只可惜,她們並不關心這場“鬥爭”過程如何,只要最終王妃是被懲罰了就行。
少了一個王妃,就是少了一個阻力。
雲蘅沒有看王妃,只輕微地喘著氣,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只不知是身體上的虛弱還是心靈上的虛弱。
王妃輕蔑地笑了笑。
“雲蘅丫頭不是舞兒房中的人嗎?昨天好像沒有回來?不過今天就回來了,可真是巧的很。不過我與雲蘅丫頭也沒有深交,她如何得知我做過的事情?”
王妃打算先發制人,說道。
“王妃……奴婢如今這個模樣,都是您害得啊,果真是貴人多忘事,給忘了不成?”雲蘅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同別人說話。
可這也實在是因為,她不能忍了。雖說父母兄弟都還好好的,可是無論如何,王妃動過要殺了她全家的念頭。
如果不是亂紅好心,她這輩子都見不到爹孃了。
“雲蘅,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王妃皺著眉頭問道。
“不用管她,也不用怕,有什麼事,我給你擔著。”月舞對雲蘅說道。畢竟是陪伴了自己長達十幾年之久的丫頭,月舞終究不忍心。
況且,雲蘅本來就是受人威脅的,要不是自己家人可能有危險,她還是那個善良體貼的雲蘅,她兒時最好的玩伴。
“舞兒,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母親。這樣相信一個外人,你讓母親情何以堪?”王妃這麼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不得不說,演技不錯。
“是嗎。”月舞清清淡淡地說道,“可是我只記得,我的母妃姓尚,名叫尚紫影,而她已經死去多年了。”
自從知道王妃就是下毒害她的人,月舞就尤其不願意聽這個偽善的女人提起她的母妃,或者說她自己是月舞的母親。
“可是,這麼多年來,我也是對你視若己出,難道這麼多年的真情,換不來舞兒的感念嗎?”王妃哭得更加傷心。
楠親王卻是聽不下去了,說道:“你別以為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本王就不知道你到底做過什麼事情。亂紅和雲蘅都說了,是你給子懷下藥讓他迷失神智,也是你給月舞下毒,害她險些吐血而死。如今人證物證本王看得一清二楚,由不得你狡辯。”
這樣的疾言厲色,最是傷人心。
王妃再也偽裝不下去了,只是眼淚更加急速地落下來。
她神色哀慼地說道:“王爺,就算是妾身做的,那又如何,妾身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所以保住現有的東西,這哪裡有錯?王爺,妾身不甘心!”
楠親王看她承認了,臉色更加冷凝,道:“你是王府之中最尊貴的女人,還有什麼好不甘心的?促使你這麼做的,只不過是你的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