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人兵馬前進時產生的動靜對於柳鎮和左近村子來說絕對不是可以容易掩蓋的，更何況帶領著這次動作的將領周啟也沒有掩蓋的意思，相反的，他們還得透過這種方法表示皇帝對於這片地區的森嚴和統治。
當他們一路從官道上馳騁，繞向崑崙山脈的偏向的時候，柳鎮上的每單方面都曉得這夥馬隊要去做什麼了。
“唉，外寇不驅，反倒是連續在內中橫行，真真是——”
“完了完了，我昨天還過去祭奠了一番，會不會被牽涉？”
“我還在家裡塑了神像，待會即刻便去砸了”
……
紛紛的研究聲中，沒有任何人對於“崑崙山仙人”報以信心，哪怕是曾經最虔敬的信徒在這一刻也只感應惶恐不安。
對於這些生活在清朝統治底下的一樣人來說，不管他們對於這個統治者是多麼不滿，總會本能的認為對剛剛是真正控制這片地皮——正統所在。比擬較而言，所謂的“仙人”倒更像是許多不請自來的外來人了，當主人沒時間顧及到的時候天然可以在這片地皮上飛揚跋扈，但若是主人抽出時間來，他的好日子也便隨之到頭了。
而當柳鎮上這種普遍性的信仰崩潰徵象影響到崑崙山嶽頂的時候，卻變成了另一種截然差另外陣勢。
崑崙山，峰頂。
模糊的木樓幾乎便只剩下個影子，如果不周密調查的話乃至都看不到它的存在，中間的香爐裡那些翻騰的霧氣更是減少到只剩下薄薄的一層，隱約間還能看究竟部那銅色的刻印。
“倒是有幾分末法時代的空氣”
饒有樂趣的打量著四周漸漸崩潰的場景，最終將視野轉移到了面前唯一還可以連結大抵完整的存在身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對於你們而言來自於人類的信仰便是‘水’，並且連結自己存在不行或缺的事物”
自始至終的，通天默然以對。
面臨這一幕的姬光也沒有什麼不滿的意思，只是將手掌輕輕拍上香爐的一側，跟著底部最後剩下的那一層霧氣盡數沒入通天身後的青萍劍，整個香爐也變得若有若無起來。
“去做吧”
對著面前自己所塑造的神明，姬光眼中笑意一點點疏散：“勝則生，敗則死，雖然是神明，但良多時候面臨的選定也跟凡人一樣不是嗎？”
默然的神明抬起頭，對上了那雙黑暗色的眼睛。
“差另外是，他們的選定始終取決於自己的視角，而你們的選定——”
食指，指向了渺遠以外的地方——那兩千鐵蹄所在，即將踏平毀滅的偏向：“——取決於你們的思索”
雪白色的劍光，照亮了整座山嶽。
“大人，便在那邊了！”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指向遠處那炊煙升起的偏向嚮導語氣愉快道。
一樣看到遠處那些低矮建築的將領也鬆開了擰起的眉頭：“做得不錯，以後的犒賞少不了你”
“謝大人，謝大人——”
左近的近衛斥退了還想說什麼的嚮導，向將領湊近語氣尊重的扣問：“將軍，請號令。”
“嗯”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周啟在看到遠處崑崙山嶽頂那片雪白色霧氣的時候身後一涼，宛若是被某種尖銳的事物抵著，但在下一刻又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