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斯雷特的意識中斷了兩秒。
只有是一個具有知識的人都清楚在戰爭程序中突然跑神是何等緊張的事兒,更遑論是長達兩秒鐘的“跑神”,直到身子再一次打仗到極冷的大地上一刻。吸血鬼還停在自己必殺的一擊已經擲中仇敵的觀感……
為什麼會造成如此?
抱著極端的不解與疑心,倒在地上的吸血鬼下意識想要抬開始。
“哧”
“嗚!”
身上傳來的灼熱觸感令蕾米莉亞下意識發作聲,這才察覺頭頂這用來遮蔽陽光的血色霧氣早已經散失一空,光耀的陽光正透過空間的隔絕落到她身上,身為尚不完整的吸血鬼,陽光對於雷家確當主可謂是極具殺傷力。
本能的趨勢下,正要避開陽光照耀侷限時吸血鬼突發察覺一個問題,雙手已經無法轉動,不,並不是無法轉動……應該描述為已經不承受來自負腦中樞神經的掌握了,原因的話一目明瞭:不管是誰,在手臂與身子分別辨另外時候都不可能繼續“遙控”著它。
人類不行,吸血鬼也不行,於是她在滿心的驚詫之後便是難以按捺的迷惘,對於那落空的兩秒鐘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眼下的處境,以及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眼前的這道身影的迷惘。
“露出這種表情我很受傷的。”
俯下身將跌落在地的岡格尼爾拾起,看到吸血鬼這幅表情後姬光語氣平淡:“要曉得,既要為了讓你不至於被這一劍乾脆斬了,又要讓你從肉體到心靈落空抵抗能力……想要同時到達這一點可不是很容易的事兒。”
這麼說著,視線卻是掃向倒在地上的吸血鬼已經開始漸漸癒合的雙臂。
以血液為起源的吸血鬼們在某種程度上與“神明”有些類似,後者只有崇奉還存在便不會滅亡,而它們只有作為氣力之源的鮮血還存在便不會死去,只在落空了身子的一部分後會元氣大傷便是了。
“雖說有良多事兒想問,但這裡可不是一個合適的場所。”
發覺到遠處那些在血霧散去後漸漸湊近的身影——這裡柏林的市中間,如果不是一開始便被吸血鬼關閉起來早便有人闖進入了,在結界已經被毀壞的自然會有人湊近。
當下掃了一眼腳底下表情蒼白的吸血鬼,以及另一邊咬緊牙關在大地艱苦的向著這邊挪動的婢女,姬光輕輕將手上的弒神之槍向大地敲了一下。
三分鐘後,柏林市中間爆發的混亂傳到正批示著美洲作戰的阿道夫·希特勒耳中時後者不出預料的暴跳如雷,並以此為捏詞乘隙肅清了幾個連續自己號令的軍官,臨時間全部柏林上層民氣惶惶。
而在另一方面,轉移到了“城堡”中的姬光則是正式與斯卡雷特家屬的成員舉行“愉快的會面。”
“一般來說,這應該叫做鉗制才對喲?”
“惟有帶著目的與惡意才叫做鉗制,鮮明,以我的角度而言還不至於必要對一個吸血鬼抱有這種感情。”
歪著腦殼,丘比語氣輕快道:“從旁觀的角度來看,你做的事兒卻符合‘鉗制’的界說呢打了人家的下屬,又打了人家的主人,還壓著兩個重傷的成員‘拜望’它們的故居,強制裡面的人解開結界。”
“……比起強制,你應該稱它為‘請求’。”
面無表情的,望向前方在結界散去後漸漸變得清楚的城堡。
純真憑藉一個吸血鬼的氣力自然無法在柏林的郊野確立起一座城堡,而且還佈下這麼龐大的結界避人耳目,如果不出預料這座城堡真確確立者有其人……
在看到滿臉鑑戒的魔女發眼前時,姬光確信了校驗。
準確點來說,這個也算是“熟人”了。
“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