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故凝月的提問，凌天佑只伸手卷起了她的一截髮絲，慢慢繞在了指尖：“如果我說是，你會傷心嗎？”
他一早就確定自己喜歡故凝月，在一起住的幾個月裡，這種喜歡的感覺也越發強烈。
只是這個女孩身上似乎揹負了許多秘密，自己並不是她一定要堅定選擇的物件。
甚至，即使在她說了喜歡之後，他雖然開心，但是時間只要隔得久了一點，他就會開始忍不住的懷疑。
她對自己，真的是喜歡嗎？還是……只是單純的依賴。
如果是後者，那自己或許……會放手嗎？
故凝月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然會傷心，不止會傷心，還會生氣。”
凌天佑先是一喜，隨後不解道：“為什麼生氣？因為我跟陳蕊相識多年？”
故凝月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每個人都有過去，但是當時你遇見我的時候還在等她，我的出現不知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都讓你改變了初衷。怪不得陳蕊這麼討厭我，原來原因在這裡。”
凌天佑淡淡笑道：“可惜了，我沒有等她。這些年一直一個人，也只是因為沒有遇見自己真正喜歡的。你別總是胡思亂想！”
故凝月一愣，“我才沒有，我只是聽了太多傳聞，對你們之間的關係有些懷疑而已！”
再說了，憑什麼凌天佑可以在意自己跟師父還有林銳弦的關係，自己卻不能懷疑他跟陳蕊？
至少，師父跟林銳弦可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破壞她跟凌天佑的關係不是麼？
陳蕊這麼做，可不止一次了。
凌天佑想起了上次在別墅裡發生的爭執，雖然心裡還有些殘留的彆扭，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只慢慢道：“我跟陳蕊之間只是朋友的情誼，只是現在有些事情沒有完，所以才斷斷續續的有些聯絡。等著這些事情結束了，我們就不會再聯絡了。”
故凝月不由自主的冷笑一聲，“你這話好像在騙三歲的孩子，陳家跟凌家是世交，比池家在生意上還更親近兩分。你會捨得放棄這麼大的合作客戶，從此只做別人的生意？更何況，問以凌陳兩家老人的關係，就算你想斷了聯絡，也不可能真的從此再也不聯絡了吧？”
特別是在陳蕊還喜歡凌天佑的情況下，縱然她感情經歷再怎麼空白，她也不是瞎子！
那赤裸裸的挑釁，還有自從回來以後的種種，簡直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除了凌天佑，大概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吧！
“生意跟誰都可以做，我已經在開展其他的長期合作商。”凌天佑蹙了蹙眉，“何況在你眼裡我就那麼沒用？我爺爺那一輩跟陳家合作的時候，兩家還什麼都沒有。淩氏能走到今天，靠合作伙伴帶來的收益只有百分之十五！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個道理，我早就明白，所以我接受淩氏這些年，合作伙伴雖然都是精挑細選，但也不是非誰不可！”
如果連這個魄力都沒有，這淩氏總裁的位置他也不配做。
自己爺爺還活著的時候，就說了自己父親不知多少次，這些世交的輕易可以記得，但是生意場上也不要過分依賴。
不然時間久了，遲早被牽制的死死的。
凌天佑對這一點記得很深，但是奈何他接手淩氏的時候大局已定。
他費了幾年的心血，才勉強扭轉力氣乾坤。
只是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陳蕊回國了。
不得不說，她的出現是個意外。
因為走的那天，他清晰的聽見她對自己說：“我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以後我們山高水長，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