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呢?”故凝月看著凌成揚道。
剛回國沒有兩年,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就落了這麼個下場,這是什麼深仇大恨?
又或者,是她想的那樣?
根本跟凌家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對凌天佑的愛而不得?
如果是後者,那個人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
故凝月相信在座的人心裡都很清楚,今天發生的事,就算是報警也沒用。
凌天澤先是染上了比病毒更摧殘身心的東西,隨後又從十層高的地方一躍而下,這種錐心之痛,別說是兩個老人承受不了打擊。
就算她這個沒有血緣的人看著都覺得很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畢竟,從前凌天澤是個明朗健康的少年。
可是死的時候,卻變成了那幅模樣。
“沒有。”凌成揚沉默了幾秒,看著故凝月道:“我凌某人一生問心無愧,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坑害別人的事。”
故凝月點了點頭,並沒有質疑凌成揚的說法。
尤其必有其子,凌天佑如此,當然不免有凌成揚言傳身教的成果。
只是這樣一來,故凝月就不得不將原本不準備說出來的猜想說出口了:“天佑,查查陳蕊吧!從她回國以後,出的事情可是不少……當時沈含音住院的事情雖然查出了結果,但是那件事現在回想起來,說不定白承帆的幕後也另有黑手。”
當時只顧著幫沈含音出氣,太多的東西都沒有太多去想。
現在看來,白承帆當時還有話沒有說清楚。
這個狗東西,看來她得再去跟他好好聊聊了。
只是可惜,林銳弦不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他口中套出話?
“陳蕊?”凌天佑的母親明顯有些驚訝,“怎麼可能會是他,凝月,她就算沒有得到天佑的喜歡,也不至於……”
話沒有說完,凌天佑的母親卻突然又不言語了。
大概是想到很多年前凌天佑的車禍,對此凌天佑的母親終於也開始遲疑:“他怎麼會這麼毒?怎麼會這麼毒?”
明明看起來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麼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難道就因為得不到,所以就要做出這麼可怕的事?
故凝月看著凌天佑的母親道:“先查吧!總會有個水落石出的。只是這段時間,軒軒那裡還是多派幾個人看著吧!”
這是凌天澤唯一的血脈了,如果他再出什麼事情,柳柳可怎麼承受的了?
提到了這個,柳柳的神情突然緊張起來:“媽,軒軒前幾天說每次在外面玩,幼兒園的兒童欄杆總有個怪叔叔一直在看他。”
“我叫人在附近觀察了幾天,那個男人倒是沒在出現。現在……”
現在被故凝月這麼一提醒,之前的那種緊迫感又出來了。
故凝月看著柳柳道:“軒軒幾點放學?”
柳柳抹了抹發紅的眼眶:“五點半。”
故凝月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想了一會兒對柳柳道:“今天我去接吧!那個男人,今天還會再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