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顧言坐在陽臺的花色藤椅上,目光注視著天空遠處的驕陽,唇齒間溢位一絲嘆息。
終於可以下床活動了。
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想生病住院了。
淩謙赫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陽臺,他手裡端了一杯乳白色的牛奶,遞給了她。
“不燙,我試過溫度了。”
相顧言伸手接過捧在手心,抬頭看他,“我明天想去找米慧。”
“這種事情你自己做決定就好,相小姐,你在我這裡有無限自由的。”
“無限自由,你確定?”
相顧言黑白分明的眸瞪向他,說的頗為咬牙。
這一個禮拜她提了幾次要出去,都被他胡亂糊弄了過去。
“前段時間你身體還沒康複,現在可以了。”
淩謙赫笑著靠在她對面的鋼化欄杆上,臉龐俊秀,眉角那道細長的疤痕顏色已經極淡了。
相顧言盯著他的眉眼有些失神,直到對上他戲謔地目光,才回過神來,她見他覆額輕笑,淡定的移開目光,捧著杯子低頭喝了口牛奶。
“好喝嗎?”
他問著邁著長腿走了過來,她還沒來得及回答,被他挑起下巴,迫使著仰起頭,眼前一黑,他溫涼的唇印了上來,耐心剋制的親吻了番,他笑著直起身子,修長的手指摸了下薄唇。
“嗯,好甜。”
“……”
相顧言看了他兩秒轉過了頭,低頭紅唇湊近牛奶杯口,簡直欲蓋彌彰。
淩謙赫坐到了她旁邊的藤椅上,他拿出手機在螢幕劃了兩下。
“阿言,上次那場車禍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