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淩謙赫朝她走了過來,身上帶著迫人的氣勢。
“我是不住在這裡,但這段時間會一直住在這裡,如果相小姐不太樂意,可以去給你父親打電話。”
相顧言捏緊手裡的畫板,直到指尖泛白她才放開,她微笑說道,“不需要多此一舉,淩先生住在哪裡都跟我沒有關系。”
淩謙赫深幽的眸看著她,不經意看到她手中畫板的顏料快要蹭到她的衣服上,伸手想要將其扶正。
相顧言見他伸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將身畫板拿正。
淩謙赫的手僵在半空,眸底有一團濃墨漸漸散開,他抬頭盯著她,聲音清冷地道,“其實你不應該留下來。”
相顧言聽言笑了,“淩先生確實應該不希望我留下。不過你放心參加完相慶安的生日我就會走,你們那些憂慮可以放下。”
“你總是喜歡曲解別人的意思。”淩謙赫黑眸變得深沉。
“曲解?”相顧言輕笑了聲,“是不是曲解你我不都心知肚明嗎?”
淩謙赫倏然從她身旁走了過去,背影充斥著冷冽之氣。
相顧言不在意的走上樓。
…
黑暗中一個人朝她走近,似乎想要勸她停止喝酒防止她借酒鬧事。
將桌子上酒瓶子砸向他,滿目血色…
相顧言猛地睜開眼睛,她握緊被下的手指,思緒漸漸回入腦海。
厚重的窗簾擋不住窗外炫目的光,她疲憊的揉著抽痛的太陽xue下床。
淩晨三點服用安眠藥才睡著,卻又因為夢境再次驚醒。
這下恐怕更睡不了了。
當年她被母子倆拙劣的手段趕了出去,又被愧疚的心理折磨了四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