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沒有人過來,我獨自一個人住在四季酒店,他們到了隔壁的酒店去,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大概六點之時,我們便驅車到了南湖的邊上,之前停的那個大樹底下。
然後就看見我們昨日燒烤的那個涼亭邊上的水面上停著兩輛快艇,快艇上的人正是夏流兄妹。
夏流兄妹在一艘快艇上,另外一艘則是一個黑臉的大漢,都是曬黑的,還有滿嘴滿臉的鬍子,最吸引我們的是,在這大鬍子的邊上,竟然有一條黑狗。
然後快艇之上,有一根長長的竹竿,竹竿上一條長長的黑色繩子。
我猛然一怔,這裝扮我見過,眼前的黑臉大漢是職業撈屍人,之前賒菜刀的老人沉入云溪的底下之時,爺爺就找來了一個撈屍人,撈出了老人的衣服。
我們朝著快艇的方向走了過去,夏流兄妹則是朝著我們招手,到了跟前之後,夏流喊道:“上船。”
我們一行人上了夏流兄妹的快艇,然後那個黑臉大漢也不看我們,而是直接啟動了馬達,在前面走著。
夏流也跟著啟動了馬達,馬達攪起了一陣的水花之後,跟上了大漢的快艇,而後徐徐朝著南湖的中間游去。
“這人是撈屍人?”我開口問夏流。
夏流轉頭看向了我,微微皺眉說:“我們的人,絕對安全,以前是個撈屍人不假,畢竟在水裡討生活,總有些意外,有黑子在,上次那兩兄弟的屍體才能找到,要不然,那些溺死在海里的兄弟,最後也只能餵魚。”
夏流這麼說,我們也便沒有再說什麼,既然是他們的自己人,也肯定是核心。
然後游到距離岸邊大概五十米的湖中間,兩輛快艇都停下來了,夏流說:“就是這裡了。”
“這裡?”我也暗暗戒備,我的水性是不錯,但不知道胖子的怎麼樣,爺爺的水性也還行,月蘭的也肯定沒問題,如果出事,大家都落水的話,這個水性是很重要的。
我低頭看著湖中間,發現水流倒是很急,只不過水很清,但底下是墨綠色的,是水底水草的顏色,顯然水草很茂密。
“我就不明白了,這個湖連線外海,應該是鹹水湖了,按照按理,這底下的水草不可能這麼茂盛的啊。”我自言自語道。
“見解獨到。”夏流笑笑說:“那你知道為什麼水草會這麼茂盛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因為這個湖的底下,連一條魚,一隻蝦都沒有。”夏流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傻眼的看著夏流,我說:“那既然連線外海,外海的魚也會過來這裡的啊?”
“你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如今沒有魚,說明連外海的魚都不過來這裡,可想而知,這底下到底有多髒!”夏流口中的髒自然不是指垃圾,而是指髒東西。
“別動。”爺爺突然出聲,把我嚇了一跳。
整隻快艇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距離我們三米遠的另外一隻快艇,也都沒有任何的聲響,黑子和黑狗都不做聲,那黑狗則是站在甲板上,低頭看著水裡。
“爺爺,怎麼啦?”我壓低聲音問道。
“快艇在動!”爺爺小聲說道。
“爺爺,這在水裡,水是活動的,船自然也會動,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嚇死我了。”
爺爺瞪了我一眼,指著對面的快艇說:“以那艘船為參照物,我們的船是怎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