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夏流總算是承認了。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裡靜悄悄的一片,只有各自的呼吸聲,還有整間的煙霧,以及香菸上的火星,除此以外,沒有一個人說話。
夏流突然用閩南語和大家交流,顯然就是為了防止隔牆有耳,而且壓低了聲音,是因為看到我們已經很確認他的身份了,甚至把他這十間門店當洗錢的工具這事也看透了,他自然是不能再藏了。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身份的?”我轉頭看向夏流。
夏流背靠著沙發,翹著二郎腿,兩隻手指夾著煙,慢慢塞入嘴裡,吸了一口之後,緩緩吐煙說道:“百密一疏,你們所有的行頭在出鬥之後都換了,唯獨鞋子沒有換,那天你們來我的店裡,鞋底印上的泥塊當中,二狗四人的還算正常,因為是山泥,可能是爬山了,但你的就不正常,因為你的鞋泥裡有灰塵的成分,而且這種灰塵是沉積幾百上千年的那種,與外面的泥土完全不一樣,這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出,但是稍微有點道行的人聞一聞便知道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恍然大悟,在他說鞋泥的時候,我就知道是我暴露了,因為二狗等人根本就沒有進入到石墓裡面。
“那你們又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夏流開口反問。
“夏夢萍的手裡有油漆味,跟噴在我們房門上那四個字的油漆一樣,既然知道那四個字,明顯就是同行。”我開口說道。
“啊?”夏夢萍吃了一驚,很自然的拿起自己的手去聞,可是已經過去兩天了,早洗沒了,她驚訝的說:“是什麼時候聞我的手的?”
“你燒烤的時候拿的竹籤,遞給我們之時,竹籤上還有淡淡的油漆味。”我繼續說道。
“這……”夏夢萍徹底無語了,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哎,還是太年輕了。”夏流冷笑一聲說,然後轉頭看向我們,問道:“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則是看向爺爺,一直不吭聲的爺爺,在夏流問完大概三十秒之後,才開口說:“南湖底下是什麼東西?”
“有很多東西,沉船,海鬥,當然了,也有水鬼。”夏流彈了彈菸灰說道。
“你們下去過?”爺爺再問。
“我們是驪山派,專門搞水斗的,不過南湖這邊確實詭異的很,之前下去過一趟,折損了兩個兄弟,所以便沒有再下去。”夏流接過話說道。
“所以夏夢萍告訴我們的都是真的,是想給我們警示嗎?”我也接了一句話。
“對,沒錯。”夏夢萍說:“好歹咱們也是同學一場,而且我們搞水斗的,是水耗子,跟你們白老鼠也沒多少的直接矛盾,便給你們個警示,第一是廣東這邊的同行已經發現越秀山的鬥被倒了,而且貌似問了整個廣東的同行,都沒有人承認,而且問了大豐茶樓,一個字都沒問到,便認為是外地的同行乾的,正好你們來店裡,被我們發現了,猜想應該就是你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