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月蘭猛吃一驚,沒轉頭,反手就是一劍刺過去。
但是我發現遲了,不遠處一個只有拳頭粗細,但是卻很粗的的蛇,朝著月蘭飛撲咬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樹幹嗖的一聲,一根樹根如同利箭一樣,從樹幹底部竄了出來。
撲哧一聲,朝著月蘭飛咬過去的那隻公蜧被樹根穿體而過,從半空中直直的落了下來,啪嗒一聲,黑色的毒液四濺。
月蘭連連後退,大氣連喘。
我一把衝了過去,拿著君生劍,對著公蜧的屍體又補了幾劍,這下公蜧斷成了幾截,我才後退。
“好險。”我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月蘭的臉色則是青白不定。
“好可怕的蛇。”胖子也不敢靠近。
“好陰險。”月蘭許久才冒出一句。
“對,而且也太特麼能隱忍了,從縣城到這裡,幾個月來,一直隱忍不發,此刻抓住了機會,一擊必殺,可沒想到這樹根……”我轉頭看著看樹根,月蘭也有些傻眼了,這樹根在千鈞一髮之際長了出來,速度快得連肉眼都看不清楚。
“多謝神樹的救命之恩。”我朝著大槐樹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月蘭也跪了下去。
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師長,但是這一跪是應該的,如果不是它出手相救,只怕月蘭已經凶多吉少了。
我們站了起來,這樹竟然能救我們,現在就不是害人的妖精,而這些人只是來這裡懺悔,樹並沒有對她們做什麼。
剛才這五個女孩上吊肯定都是公蜧搞的鬼,它先吊起五個女孩,讓我們以為是大槐樹上吊死的孫正一家人搞的鬼,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而後出其不意,給月蘭絕命一擊,想給那隻母蜧報仇。
所幸這大槐樹出手了。
“媳婦,我們不挖了,我感覺孫正一家人肯定不會作惡,如果是作惡的話,以大槐樹的能力,肯定會阻止他們的。”我說。
“嗯,不挖了。”月蘭說話的同時,用鏟子將剷出來的那些土又推到了地洞裡,並且用腳踩實了。
我則是找了個袋子,將公蜧的屍體裝了起來,甚至連那些沾染了毒液的土都一起鏟進袋子裡,而後到附近挖了一個坑,直接就埋了。
埋完之後返回來,只見那五個女孩又跪在地上念懺悔經了,我這才轉頭對月蘭說:“我原本以為這對蜧是和不悟一夥的,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這麼惡毒的東西,只怕不悟也駕馭不了。”月蘭搖了搖頭。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有些鬱悶了,既然這樹不能動,但這詭異的懺悔,實是很嚇人,我們還好,但是那些村民是普通人,經受不起這樣的驚嚇。
“搭帳篷,我們繼續觀察,至少得保證來這樹底下懺悔的人沒有生命危險,順便問問來這裡懺悔的都是些什麼人,屬什麼的。”
“嗯。”
我們就在之前搭帳篷的地點又搭起了帳篷,然後觀察著四周。
然後一直等到凌晨四點多,我都快睡著了,突然村口有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朝著村裡走了進來,我頓時精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