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春平向前一步,拿著匕首,嘩啦一聲,割破自己的手指,然後在面前的一碗裡滴了三滴,然後抬頭看著餘洪澤說:“公雞,你還愣著幹嘛,人是你引進門的,趕快過來放血。”
“來就來。”餘洪澤接過匕首,嘩啦一聲,劃破自己只有三指中的食指,也滴入三滴。
“用了我四百點,我好歹也是擔保人,我也來。”龍掌教往前一步,接過小刀,在餘洪澤和郭春平的注視下割破手指滴入三滴。
“我們也來。”我和月蘭同時說道。
“不用了,你們的血沒用。”郭春平笑笑說。
“哦。”我和月蘭對視一眼,有點尷尬。
“喝吧。”郭春平說:“喝完了之後,有什麼話就說,以後可能就沒機會開口了。”
“啊?為什麼?”我嫂子一驚,趕忙說道。
“不為什麼,因為泥人是不會說話的。”郭春平說。
“泥人?”我嫂子傻眼的看著我哥。
“吳晴,其實早在幾個月前,我就已經死了,是天聾地瞎用捏泥人術,給我捏的現在這個身軀。”我哥微微笑說:“今天被太陽一曬,這泥身裡的生命精華,也就是我當初化為的那團血水就被蒸發掉了,我馬上要變為泥胎了。”
我嫂子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月蘭趕緊扶著她。
“別哭,聽我說完。”我哥說:“這次有了這個機遇,所以我並不會死,而是換了一種方式活著,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所以你千萬別想不開。”
“好。”我嫂子擦掉了眼淚,點了點頭。
我哥抱拳對著餘洪澤,郭春平,還有龍掌教說:“謝謝三位渡我,如果不是三位,只怕我就跟我師傅賒菜刀的老人一樣,魂斷云溪,化為泥水了。”
三人同時抱拳,餘洪澤回敬我哥說:“不用客氣,這也是你的氣運,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就不說見外話了。”
我哥然後看看我和月蘭,笑笑說:“謝謝你,弟弟,也謝謝你,弟媳,有空就來給我上上香。”
“好。”我和月蘭同時點點頭。
“記得照顧好爺爺還有你嫂子。”我哥說。
“知道了。”我的眼淚瞬間冒了出來。
我哥這才端起那碗血酒,咕嚕一聲就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