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奴連連冷笑:“如此說來,真君為了一個孩子的生日,特意送人家一塊金鎖的事,怕是瞞不住了。”
楊戩又驚又怒:“你派人盯著我?”
“只是手下偶爾碰見而已。”
楊戩有話直說了:“你想幹什麼?”
天奴道:“真君把三聖母壓在華山,不就是想著即使娘娘發現三聖母私戀凡人,看在真君已經處置的份上,也會網開一面,不再追究嗎?如果三聖母生的那個妖孽還活著,真君對三聖母做的這些事,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被陛下娘娘知道,我看真君是保不住三聖母了。”
楊戩轉過身,不看天奴,徑自坐回座位上,黑色的蟠龍大氅覆蓋了整張椅子。
向左右使了個眼色,梅山兄弟把真君神殿的大門關好。
寬廣的大殿內漆黑一團,黑暗中天奴慘白的臉看上去更為滲人。
“楊戩年少時與你多有仇怨,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懷恨在心,如今三妹已被我親手壓入華山,你還想怎麼樣?”
“天奴不敢怎麼樣,天奴以為替真君包著這麼多事,向真君提出小小的要求不算過分,沒想到……”天奴冷冷地“哼”一聲。“
沉香那個妖孽,一定要死。”
“一千多年來,楊戩向誰低過頭,受過誰的要挾,你打聽過麼?”楊戩從座位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慢慢地,凝重地,走了下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天奴這個卑鄙小人,楊戩不想再忍了。
楊戩做事從不優柔寡斷,他一旦決定要做,就不會猶豫,更不會讓人看出來有所準備。
“真君說的是,天奴以後不敢了。”天奴臉上又露出了陰險的笑意,“只是不知道陛下和娘娘,要是知道這個叫沉香的孩子……哼……天奴告退。”天奴轉身,向殿外走去,臉上的笑容愈發惡毒。
楊戩沒動,臉色平靜得一如往常,他腰桿挺直地站在那裡,站成了一杆槍。
他身上沒有絲毫殺氣,只有幾分兇狠在眼裡一閃而過,快得讓人難以察覺。
他靜靜地站在那,就像噴發前的火山,又像暴風雨前的天空,平靜而安寧。
天奴越來越接近殿門了,還差五步遠,四步,三步,兩步……黑沉沉的殿門近在咫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