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不錯,莫德里奇·卡爾,貝奧尼加之子。”德爾切莫斯說。他將一杯酒推到莫德里奇·卡爾面前,後者低頭看著它,然後再懷疑地看向德爾切莫斯。德爾切莫斯是如何得知他的全名的呢·自從他進入路斯坎以來他便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這名字,它已有意被他丟在腦後了。
黛麗滑進兩個人中間,呼喚著艾倫給她拿兩杯酒好去送給另外的顧客,而當兩個男人相互盯著對方時,她狡猾地將德爾切莫斯遞給莫德里奇·卡爾的那杯酒與她托盤中的一杯酒換了一下。然後她從那裡離開,跑到莫德里奇·卡爾身後,想要從擋在她和那個危險人物之間的龐大身軀獲取一些安全感。
“不會有人與你爭執的。”德爾切莫斯又對艾倫說了一遍。他輕叩自己的前額作為敬禮,然後便走開了,走出了彎短劍酒館。
莫德里奇·卡爾好奇地盯著他,並發現他走路時的步法是經過訓練的。野蠻人一口喝乾了玻璃杯中的酒,然後追了上去。
“盜賊德爾切莫斯。”裘西帕杜斯對艾倫和黛麗說,同時走到酒吧老闆面前。他和艾倫都已看到,黛麗手中拿的那個玻璃杯正是德爾切莫斯遞給莫德里奇·卡爾的。
“看起來這都夠毒死一隻牛頭怪了。”她說著,將杯中的東西倒入一隻臉盆裡。
儘管德爾切莫斯已作過保證,但艾倫賈德佩克的確無法反對她的話。今天晚上莫德里奇·卡爾將自己的聲名堅固了一百倍以上,首先是打垮了羅西杜恩和他的狐朋狗友,他們將永遠不會在這裡找麻煩了;然後是殺死了哦,而且是如此輕易地殺死了半月街上的人們幾年以來所知的最兇惡的戰士。
但所有三個人都知道,伴隨著如此的聲名而來的必將是危險。被盜賊德爾切莫斯看在眼中就等於進入了他那些致命武器的攻擊範圍中。也許在一段時間內,這個人會信守他的諾言而低調地行事,但莫德里奇·卡爾的聲名顯然必將成為令德爾切莫斯分心的事物,而在此之後,也許它會成為一個威脅。
莫德里奇·卡爾似乎已遺忘了這一切。在這一晚的工作當中,他幾乎沒再說一個字,甚至對選擇留在這裡的羅西杜恩和他的同夥他們選擇留下多半是因為他們中有好幾個人都需要用烈酒來沖淡傷口的疼痛也同樣沒有說什麼。而此後,就如同他近來所養成的習慣一樣,他拿了兩瓶烈酒,擁抱著黛麗回到她的房間,並在那裡度過了半個夜晚。
在此之後,他拿著剩下的一瓶酒走向碼頭,去觀看日出時海面上反射的閃光。
去享受現在的一切,不再關心未來,忘記所有的過去。
“你們的名字和聲望先於你們到達目的地了。”瓦內斯船長對派格里斯說,此時他正領著卓爾和朋友們來到指揮艙。在他們面前,深水城和紀伯倫斯港之間最大的港口城市博德之門正隱隱出現在地平線上。令人印象深刻的港口區沿海邊分佈著各種各樣的許多建築,從低矮的倉庫到較高大的,附有武裝和了望設施的建築物應有盡有,這也讓人對這一區域產生了不安穩的印象。
“我的手下幾乎沒費任何力氣就為你們找到一艘願意去上游的船。”瓦內斯繼續道。
“想想看是什麼樣的人願意載一個卓爾吧。”克里克冷冷地說。
“要是他們願意載一個矮人那才更糟呢。”派格里斯沒有任何猶豫便反擊道。
“船長和船員都是矮人。”瓦內斯說。這使得派格里斯神印了一聲,克里克則輕聲笑起來。
“巴姆波雷拳船長和他的兄弟多耐特,還有他們的兩個表兄弟。”
“你很瞭解他們。”凱蒂評論道。
“所有見過巴姆波和他船員的人都會覺得他們四個人很令人難忘。”瓦內斯說。“就如同我剛才說的那樣,我的手下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願意送你們去上游的船,因為這些矮人清楚地知道克里克戰錘以及他奪回秘銀之廳的故事。當然也知道他的所有夥伴,包括暗夜精靈。”
“我敢打賭你不會看見你被一群矮人視為英雄的那一天。”克里克對派格里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