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除了他,以及執行這件事的人,就沒別人知道了,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那人洩露了?
“孫先生知道這件事?”
“不。”孫敬文恢復了冷靜,“不知道,怎麼有這麼搞笑的事情?”
李東來並沒有再拐彎抹角,“你的女兒在25年前夭折……”
“閉嘴!”孫敬文暴怒著喝道,頓時站了起來,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用盡全身力氣吼道:“滾出去!”
“孫先生。”
“滾!”孫敬文的怒吼聲響徹雲霄。
蕭學義和李東來對視了一眼,起身道:“那就不打擾孫先生了。”
“這會不會打草驚蛇?”在孫敬文別墅門外,蕭學義道。
“這叫引蛇出洞。”李東來道,“目前沒有任何線索,想挖出什麼資訊太難了。”
蕭學義嘆氣道:“這個孫敬文在本地勢力不小,沒有確鑿的證據,沒人敢去查他。”
“理解。”李東來嘆氣:“希望十五先生能有什麼發現吧。”
……
待蕭學義和李東來離開後,孫敬文癱坐在沙發上,神情變得十分痛苦,眼睛充血變得通紅。
而後孫敬文顫顫巍巍地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一個房間。
這是一間幽暗又明亮的房間。
極低的溫度讓人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密閉的房間沒有窗戶,但八個方位處各有一盞散發著青色燭火的燈;
房間裡空空蕩蕩的,屋頂有一盞藍色的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光芒輕輕灑下,像月光輕輕灑落大地那樣的溫柔;藍色光芒落下的地方,卻是一副寒氣嫋嫋的冰棺,冰棺如此清澈透明,像水晶一樣潔淨。
冰棺之中,一具女童的遺體靜靜躺著。
她像是閉上雙眼睡著了一樣,粉嫩的臉龐似乎還殘留著死前的無憂無慮。
冰棺之外,一個男子裹著棉襖,頹廢地坐在地上,頭倚靠著冰棺,雙眼地看著冰棺中熟睡的女孩。
此人便是孫敬文。
冰棺之中的,就是他女兒孫朵朵。
孫敬文跟雕像一樣,對於身邊不知何時站著了人也沒任何反應。